“刚才？”沐雪晴眨了眨眼睛：“大小姐不知道我一向是这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吗？”

“那你现在说的是什么话？”

“当然是在说鬼话，毕竟这里是鬼城。”沐雪晴沉声道：“我知道您内心之中对她还或许存有那么一丝丝歉疚，也许您是真的来自于一个母亲对女儿的关怀，但也仅是那么一丝丝罢了。我为我刚才出言不逊向大小姐您道歉，但今天我绝对不允许您在此教训她。”

看着挺身而出挡在面前的人，宫如梦眼中起了一丝波澜，曾几何时，也曾有那样一个人挡在她的身前，说过同样的话，只可惜……

沐雪晴真是像极了那个人啊！

深吸一口气，宫如梦放缓了语气：“好，我不教训她，只是要问几句话，这总该可以了吧？你总不会还认为我是要伤害她？”

沐雪晴犹豫了一下，转头去看身后的海棠：“要听吗？”

海棠默默的看着面前的人，轻轻的点了点头。

沐雪晴了然：“既然你要听，那大小姐您可以说了。”

宫如梦看着两人，很是无语：“你能不能先出去？”

“不能。”沐雪晴一口回绝，“我怎么知道我出去了你不会欺负她？”

刚才的话都白说了是吧？

宫如梦轻声道：“好，你要听那就听吧。”

这回，沐雪晴终于安静了，退到了一旁，目光却不离两人。

宫如梦看着海棠，心情复杂，明明是最该亲近的人，也是血缘最亲的母女，此刻却是相顾无言，如同陌路。因为过往发生的种种实在不堪回首，让人一想起只能产生更多的怨恨。

沐雪晴和海棠知道这一点，宫如梦更是清楚。

叹了一口气，将那些事情暂时压下，她轻声问道：“你为何要执意跟在北冥封宇的身旁？明知他不怀好意是在利用你。”

眼角余光看到一旁的沐雪晴睁着一双大眼睛虎视眈眈的看着她，不由得再次放轻了语调，可谓温柔至极：“你这样做迟早会伤到自己的。”

海棠沉默不语，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低着头一副乖巧聆听的模样。

却就是这个样子，让宫如梦心中无端端升起一股怒火：“你……”

“大小姐，说好了不许骂她。”

“我……”深吸一口气，瞥了沐雪晴一眼，她轻声道：“你老实说，是不是喜欢他？”

海棠蓦然抬头，诧异的看着她，仿佛没想到她会如此问。

沐雪晴却没有意外，之前在大厅之中听到她如此说，她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这么直白的问出来，应该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

果然，海棠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既然没有，那你为何执意跟着他，你倒是给我一个理由啊？”顿了顿，她神情复杂：“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我也不是不可以承认，但他必须得通过我的考验，如果他连我的要求都达不到，那你更该知道在宫主眼里，他一无是处，就算你喜欢，也不可能。”

沐雪晴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这不是踩雷吗？说什么不好偏要在她面前提起宫主，不知道那个老女人最招人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