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足够有牌面。
但偏偏郑伯爷清楚,别看只是接个酒葫芦,自己却根本做不到这般气劲收放自如。
自己先前还在心里谋划着能不能搏一搏,
结果倒好,
光算了那位造剑师,却未曾想这位大楚摄政王,自己本身也是个武者,不知什么品级,但肯定比自己高。
一般而言,很少会出现那种位置坐得高的同时修为也高的存在,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所以,四大剑客之中,李良申是军中总兵,其余三个,造剑师是出身世家,其实不怎么管俗务,剑圣和百里剑则纯粹来自于江湖。
但,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就比如靖南侯,个人武力登峰造极,同时还位极人臣,手握重兵,且用兵如神。
所以,没道理你大燕能出一个田无镜,他大楚就不能出个摄政王。
且皇室子弟或者世家子弟,如果真的自小天赋就好同时也愿意对自己狠下心来吃苦修炼,其日后攀登修为高度上,肯定比普通人有优势得多得多。
郑伯爷心里微微一叹,
现在,
他是彻底放下殊死一搏偷鸡一把的心思了。
而这边,无论是摄政王还是造剑师,都沉浸在先前郑伯爷的那一首《满江红》意境中不可自拔。
摄政王拔出塞子,喝了一口酒,随后递给了一边的造剑师。
造剑师接过来,也饮了一口。
摄政王看着郑凡,感慨道:“大乾,当真是文化荟萃之地啊,姚师收了个好徒弟,好徒弟!”
造剑师也道: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燕奴血;啧啧,这场面,这气魄,这格局,佩服,佩服,这首词,可谓是道出了真正的沙场烽烟。”
摄政王点点头,问道:“嘉合耻,写的是当初燕人南下乾国时吧?”
“是,当时晚辈正在上京城中,燕人的马蹄,一度来到我大乾都城之外,晚辈夜不能寐,只恨自己百无一用是书生。
故而希望日后我乾国军民可以奋发努力,早日北伐功成,一雪前耻。”
“确实豪气。”
摄政王叹了口气,显然,他联想到了楚国。
乾国和楚国近几年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在燕人面前吃过瘪。
乾国被燕军骑兵一路打到了都城下,楚人则在玉盘城下丢下了四万青鸾军尸首,还有一位柱国。
所以说,这首词真的很应景,让楚人也会很有代入感。
摄政王开口道:“希望我楚人和乾人,都能奋发起来,早日将燕人的气焰给打下去。”
郑伯爷马上接话道:“这正是我大乾官家所愿,也正是家师所愿,也是晚辈所愿,更是我大乾和大楚百姓所愿。
燕人穷兵黩武,不知教化,不懂礼仪,当真是斯文败类之国,大乾大楚都是礼仪之邦,怎能长久为禽兽所欺?
吾辈,自当奋强!”
“苏小先生此言深得我心,来,同饮!”
摄政王显然对郑凡很满意。
读书人,你可以不知兵,毕竟自大夏以来,那种儒帅,整个东方加起来也就那么几个。
作为读书人,能以诗叙豪情,以词谱励血,已然是尽责了。
郑伯爷从造剑师手中接过酒葫芦,他也没好意思擦一擦葫芦嘴,直接大饮了一口。
酒很醇香,但度数并不算高,郑伯爷喝了酒,一擦嘴,喊道:
“痛快!”
摄政王“呵呵”一笑,道:“痛快的是我们,有苏小先生这首词佐酒,这一路行程,就不算寂寞了。”
“您言重了。”
接下来,马车里倒是安静下来了。
一方面是摄政王还在静静地回味着那首满江红,另一方面可能是距离别苑越来越近,心里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