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天的住处。
天天这会儿正坐在青石板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和魔丸一起玩。
看见郑凡来了,天天明显兴奋起来,双手撑在地上,有些艰难地站起身,然后一摇一摆地向郑凡走来。
郑凡弯腰,将干儿子抱起。
“哟,沉多了。”
“咯咯咯……”
“怎么穿这么多衣服啊。”
郑伯爷给他脱了一件。
陪着天天玩了一会儿,郑伯爷又去了冰窖,梁程此时就在冰窖内,拿着浇花的壶正在给阿铭浇血。
郑伯爷靠着冰窖门口,欣赏着这一幕。
梁程将水壶放下来,道:“主上放心,阿铭的情况已经在好转了。”
“不,我是觉得眼前这个画面很美,可惜颜料在这里不容易化开,否则我真想在这里画一幅画。”
“画画?”
“嗯,有一个词,我觉得很适合形容现在的这个情景。”
“主上,什么词?”
“冰恋。”
梁程皱了皱眉,随即笑笑,可不,简直贴切得一塌糊涂。
“主上,兵马整训的事,等晚饭后属下再向您汇报,正好瞎子那边也有需要汇报的东西。这儿太冷了,主上您还是上去吧。”
“没事儿,我正好需要冷却冷却。”
郑凡在旁边一块冰上坐了下来,先前泡澡时因为柳如卿而勾起的火,因为沙拓阙石的忽然动静被强行打断了。
现在回到府邸后,脑子里又开始浮现出柳如卿娇羞的模样,一股子无名火又开始窜起。
这其实很正常,因为这辈子习武,郑伯爷身为六品武夫,身子骨本身就比普通人要好很多,以前还有四娘的针线活陪伴,而从大婚那天到回来,这么长时间,郑伯爷可是很久没尝过肉味了。
先冻冻,先缓缓,冻哆嗦了,也就好了。
想想自己堂堂平野伯,居然得靠这种法子“降温”,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
……
“他没碰过你?”
“啊,姐姐,没有呢。”
“不,我的意思是,没让你帮忙做做针线活什么的?”
“逃亡的路上,哪有功夫补衣服啊。”
四娘听到这个回答,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
倒真是,难为主上了。
而此时,
在卧房内,
四娘坐在首座,虽然身上的暗伤还没好,但看起来,依旧风情万种,这是一个无论什么时候,都保持美丽的女子。
熊丽箐坐在四娘身侧,这个公主从见到四娘那一刻开始,就摆正了自己的位置,没有妄图用自己公主的身份去抬高自己。
下面,
跪着一个女人,正是柳如卿。
只不过她不是跪在地砖上,而是跪在一块蒲团上。
正常家里,妾,就是这个位置。
但并非是四娘让她这般的,而是她自己执意要求的。
离开了范家,来到了平野伯府,柳如卿显得很自卑。
她本就是寡居之人,又离了范家的庇护,现如今,等于是变成了平野伯的侍妾,眼下,大楚公主尚且只能坐次位,在那美艳女人面前自认妹妹,那她呢?
她柳如卿,又有什么资本?
四娘开口道:“来,你,抬起头来,让我再看看。”
柳如卿闻言,抬起了头。
四娘仔细端详了一下,随即看向一边的公主,道:“觉得如何?”
公主叹了口气,“都比我美。”
四娘摇摇头,道:“但你喊本宫时的感觉,是独一无二的。”
熊丽箐还有些懵懂,一时没能理会其中意思。
柳如卿的脸,倒是又娇红了。
“啧啧啧,倒真是个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