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日嘛,抢回公主一周年,两周年,三周年,只要打折促销的动作出来,由头不好找得很?”
四娘放下了笔,对月馨道:“再教教她。”
“是,风姐姐。”
四娘又看向熊丽箐,道:“你总得学会管一些事,再者,你本就很聪明,这几年,你可以靠一句本宫让他血脉膨胀,等再过几年呢?
万一以后哪一年,楚国没了呢?
男人啊,就这个德性,喜新厌旧得很。”
“是,妹妹知道了。”
“嗯,你们继续把这账给对一遍,我去休息了。”
月馨开口道:“风姐姐这次回来,似乎渴睡得很呢。”
“睡觉,永远是疗伤的最好方式。”
待得四娘离开后,公主看向月馨,道:
“月馨姐,能说说你和北先生怎么认识的么?”
月馨一边低头记着账一边道:
“和您一样.”
“和我一样?”
“嗯,被抢回来的。”
当初郑凡部杀入滁州城,温苏桐被瞎子强行戴上了大燕的官帽,最后迫使温苏桐不得不彻底倒向燕人,将自己的孙女许配出去。
严格意义上而言,月馨确实是被“抢”回来的。
公主手指点了点自己的下颚,道:
“他们家,是不是有抢人的传统?”
月馨点点头,
道:
“自己碗里的饭不够吃,可不就得抢了么。”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月馨笑了笑,道:“我丈夫说的。”
“嘚瑟。”
“嗯?”
“这是我丈夫说的。”
……
而此时,
郑伯爷正在柳如卿的小院里听曲儿。
曲儿是楚地的地方曲儿,咿咿呀呀带着浓重的楚地腔调和长音,其实郑伯爷听不懂。
但无所谓,
唱曲儿的人美就行。
外加那一道道长音,在郑伯爷耳里,几乎都被转化成了“叔叔哎~~”
一曲唱罢,
郑伯爷低头喝了一口茶。
柳如卿有些局促道:“叔叔见谅,奴唱得不好。”
郑伯爷伸手指了指下面,
道:
“看,唱得很好。”
柳如卿当即羞红了脸,脸撇过去,喊道:
“叔叔哎~~~”
郑凡不知道这个女子是不是习惯了这个称呼,还是觉得这个称呼自己很喜欢所以进府后也一直沿用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每次她喊出这个声调时,郑伯爷都有一种大夏天冰块游走全身的感觉,酥麻带着激灵。
所以,有时候郑伯爷也会忍不住故意调戏一下,只想看她娇羞地喊那一声。
不过,暂时,也局限于此了。
四娘的伤还没养好,仍需要一段时间,但既然四娘说想要一个孩子,那自己自然就得等着,他自觉自己不是什么种马,也没想过什么后宫佳丽三千,但在家里,浅尝辄止,玩玩儿这个调调,也挺有意思的。
算算日子,小六子的那个屠户家媳妇儿,应该要生了吧?
肖一波在此时走来,站在小院儿门口通禀道:
“伯爷,将军们到了。”
郑伯爷点点头,道:
“知道了。”
起身,告别了柳如卿,郑伯爷走向中宅,那里是会客和议事的地方。
在自己入楚的这段时间里,雪海关军制被更改了,一般来说,换做其他人当这个主子,下面人敢在自己不在时这般做,那必然是最大的忤逆犯上,但郑伯爷和魔王之间,没这个矛盾。
这世上极为舒服的就是,你有一群能力出众的手下,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