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上得了战场的马匹,这些马匹一路上都被精心呵护着。
需要用时,则会配给给马术最娴熟的古县年轻人。
燕地向来就有自备兵甲马匹从王出征的传统,一些地方,也会集一村一镇甚至是一县之财力物力,给自家的青壮配上最好的战马和甲胄,让他们去战场上挣得军功;
等战事结束叙功后,他们也会来回报乡里。
昨天见了平野伯爷后,郭东激动得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一直在憧憬着自己骑着战马跟随着平野伯冲锋陷阵的画面。
结果,
马呢,
我马呢?
许安回答道;
“攻城哩,哪里用得着马。”
宛若一盆冷水,直接泼在了郭东的脑门上。
跑操到一大半后,领队的校尉示意他们可以放下步子,开始行进。
在走到营寨外围,快要回去可以吃饭时,郭东看见自己的父亲,被两个燕人甲士按压在地上,抽鞭子。
郭东眼睛当即瞪大了,被打的可是他爹啊!
但,
他还是没敢上去阻拦,也没敢出声。
郭东的父亲郭大勇原本就是古县这支民夫队伍的小头头,整编后,成了正儿八经的一支八百人民夫队伍的管队。
燕人军官检查营寨外的壕沟时,发现深度不足,外加里面没有按照要求挖出角度,故而以懈怠之罪,责罚了郭大勇。
被抽鞭子,不算什么,但当着这么多人以及自己手下的面儿被鞭笞,当真是丢人得很。
郭大勇在古县也算是有声望的人家了,否则阿水姑娘家就算没落了,也不会答应和自己儿子结亲。
但,
该打还是要被打。
雪海关内森严的军律,被移植到了这座营寨里。
打完后,你还得继续干事,带着你手下的人将壕沟重新整修好,逾期未能完成,则加重处罚。
辅兵队伍回到营寨,军需官开始分发食物。
干饭,一人一条腌肉,外加一大勺酱。
不算多丰盛,但出门在外,能有这个伙食标准,真的可以了。
郭东一边吃一边在掉眼泪。
“你爹没事的。”许安安慰道。
“我是在哭我的马,枉我一路上精心伺候着它。”
“……”许安。
饭后,辅兵们被分发下来了盾牌,开始列队举着盾牌在校尉的带领下于营地外的空地上开始反复来回跑。
这次的训练,就比较严格了,谁错位了或者谁慢了亦或者快了,都会吃鞭子。
而这种极为枯燥的举盾牌训练,一直持续了三天。
每天都是早起,跑操,跑操回来,吃饭,吃完饭,举盾牌列队开始折返跑以及变化那几种固定的阵形。
郭东不是一个能吃苦耐劳的人,但在鞭子的鞭策下,他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训练间隙,许安忽然伸手捶了他一记,
“看,那边。”
郭东望过去,看见那边塔楼上,站着两个人。
一人身着甲胄,另一人,却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衫。
虽然距离有些远,但可以看出来,对方的衣着很干净。
军寨中规矩森严,能在这里穿着随便的,有且只有那位了。
郭东高兴地喊出来:
“看,平野伯爷在那儿看着咱们呐!”
“禁止喧哗!”
一名甲士拿着皮鞭过来,不过没落鞭子,而是踹了郭东一脚。
接下来,休息结束,大家再举着盾牌开始操练时,明显精神头和士气上和先前截然不同了,大家都使出了全力以最为严格的标准完成训练任务,只为了让远远的那位身影满意。
哪怕,
那位身影可能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