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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关之后一副将要重新崛起的野人大军,也被燕人给打崩了。
种种战绩,让大家都熄了和燕人野战争雄的心思。
年大将军又舀出一大口瓜,一边大嚼着一边道:
“所以啊,咱们言归正传,其实,原本,本将军是想将央山寨修成城堡的,但一来,工程量太大,二来,那田无镜也没给咱这个机会。
不过,也无妨了,这央山寨,本就是本将军置于咱诸多军堡军寨之中的一道鱼饵,等着他田无镜来上钩。”
说到“上钩”这两个字时,
年大将军皱了皱眉,
忙挥挥手,
道:
“不能说上钩,不能说上钩,罪过罪过,叫什么来着,对,请君入瓮,请他靖南侯,来做客。”
人,总是会有些忌讳的。
有些人,或许不敬鬼神,但世间,总有一些他敬重的人和事。
年大将军本能的觉得,用“鱼饵”和“上钩”来形容田无镜,不好。
“大将军,那田无镜会咬这个饵么?”
一名将领问道。
年尧直接将手中的勺子砸过去,
骂道:
“叫请君入瓮。”
“是,是,末将知罪,敢问大将军,燕人,真的会入瓮么?燕人善于野战,这个,我们都认,但燕人欲先取央山寨的话,我军外围诸多军寨军堡,可直接来一出关门打狗,他燕人就不怕被我大军团团包围于中央困死锁死么?”
年尧摇摇头,
道:
“他是谁啊,他是田无镜啊!”
“………”一众楚国将领。
不管怎么样,大家现在是敌对关系,燕军大军陈列在外,正欲伐楚,身为自己这边的大帅,这般评价对方主帅,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啊。
但年大将军却没这个觉悟,反而道:
“别人不敢的事儿,他田无镜敢,别人不敢行的路,他田无镜敢行。
这两年,我于镇南关外修建了这么多军堡军寨,已然连成一势,燕人无论攻打哪一处,我军都可增援可呼应。
他田无镜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
而这央山寨,居于中央,四通八达,正是活水之源,他燕人不想和咱们慢慢苦熬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口气先拿下央山寨,以力破我之活水。
到那时,咱们,就只能被压缩回镇南关,看着燕人在外面,一座一座地拔钉子了。”
“大将军,末将请求增兵央山寨。”
“增兵?怎么增?央山寨就这么大,囤个万把兵马已然臃肿不堪了,再囤,人往哪儿堆,打仗,不是这般打的。
再说了,真把我中军帅帐押上去………”
一名将领拍马屁道:
“那燕人就不敢上钩了。”
“放屁,是老子怕他田无镜不管不顾地来冲老子帅旗!”
“………”一众楚国将领。
“我知道,你们可能觉得我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行,本将军就这么干了,怎么滴?
本将军就是要告诉你们,这一仗,咱得缩着头打,在座的,有不少都是贵族出身,但在战场上,他燕人,可不讲什么贵族不贵族的。
柱国,他燕人也是敢砍的!
要么,
就让王上撤了我大将军的职,
要么,
就得听我的。
诸位放心,他燕国已然押上了一切,咱们在这儿,多耗一天,他燕国距离民不聊生百姓揭竿而起,就近了一天!
这一仗的胜败,也不在意一城一地之得失,拼的,是国力!
这些话,本将军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了。
央山寨,
他燕人敢拿,
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