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了。
且,古往今来,真打算杀身成仁的忠勇义士,大概也懒得去玩什么敌人来劝降自己再拒绝反复推来推去的戏码吧。”
郑伯爷伸手抓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
没好气道:
“他怎么能这般自私。”
瞎子迅速用精神力“敲了敲”阿铭,
在心里问道;
“主上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先前反击时,主上因为魔丸附身过,导致精神疲惫乏累,所以让我给了他一枚薛三当初炼制出来的丹药。”
“你也是心大,三儿炼的东西能随便吃么,那家伙搞出来的都是虎狼之药,副作用说不准的。真要是给主上吃出了什么毛病又或者是弄得主上性情大变,以后我们还怎么舔?”
现在舔主上已经够难的了,要是再给主上加一个精神病的属性,那……
“我看问题不大,主上睡一觉兴许就好了。”
说是这般说,但阿铭也是有些后怕起来,特意低头端详着自家主上。
郑伯爷则依旧精神奕奕,
连续下令道:
“传令金术可,率军继续追捕外围逃散的楚人。”
“传令阿程,率一路兵马帮着阿力公孙志他们肃清东山堡内的残敌。”
“通知附近的友军,告诉他们东山堡已破,我军损失比较大,让他们注意掩护一下我军侧翼。”
“通知靖南王,告知王爷我这里东山堡大捷,斩楚人柱国,请王爷下达下一步的指示。”
“传本伯命令,好生安置这位大楚柱国的遗体,对了,阿铭,你的棺材贡献出来,给他躺着,再寻些白布白帆什么的,建个治丧队伍,本伯要让一支人马,专门去到楚人各个军堡军寨前,为大楚柱国发丧。”
“另外,传………”
说到这里,郑伯爷忽然停住了,因为他感觉自己鼻子里似乎有鼻涕在滴淌出来。
“怎么感冒了………”
伸手一擦,却看见手背上一片殷红;
再伸手摸了摸,那鼻血涌动得,简直吓人。
“我艹,这药效真是………”
郑伯爷只觉得一阵气血往脑门上一冲,随后消散于无形,整个人的意识也冷不丁地被提了起来,再撒手一放,直接晕厥了过去。
瞎子赶忙用意念力托着郑伯爷,让其“坐”回到帅座上去,摆出了一个沉睡的郑伯爷姿势。
阿铭瞧着这一幕,有些担心道:“没事吧?”
瞎子摇摇头,道:“问题不大,只是昏睡了过去。”
随即,
瞎子喊道:
“伯爷有令,帅輦入城!”
……
“末将见过王爷!”
一身尘土的李富胜单膝跪伏在田无镜面前。
待其抬头后,可以发现,其身上不仅仅是尘土,还有一些被火燎的熏黑痕迹。
田无镜坐在原本属于李富胜的帅座上,看着下方的李富胜,道:
“亲自冲上去了?”
李富胜打仗喜欢带头冲锋,这个习惯,在驻扎北封郡时就有,后来,也没改过来。
别的将领是渴望军功封妻荫子,他李富胜就是单纯地享受杀戮的快感。
“嘿,王爷,末将是觉得看着似乎有些机会,想着要不要上去试试看冲一下,要是能冲下来,这仗,也就好打多了。”
“冲下来了?”
“没,没有……”
世人都说,原镇北军出来的总兵,一个比一个骄横。
这话,真的不假,想当初他们可是一致撺掇镇北侯造反称帝的主儿,李良申都跟听郡主的话瞎胡闹般的帮忙杀皇子。
但,
说句不好听的,
皇子,无非是占着身上流着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