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要的,是一种平衡,一种他,嗯,之后的平衡。”
五皇子手比划了一下,
道:
“如果将大燕比作一辆马车,父皇希望的是,这辆马车可以继续平稳地行使下去。”
郑伯爷摇摇头,
笑道;
“所以,陛下才会在太子和老六之间拉偏架。”
“唔,听你喊老六,居然给我一种,你和我们一样,也是我们兄弟中一个的感觉。”
“是五殿下您先随便的,那我也就随便了。”
五皇子虽然先前没说“驾崩”两个字,但已经表露出这个意思了,可以说,这是相当的大不敬了。
人家敢这般说,自己就跟着说呗。
“嘿,你平野伯要是咱们兄弟,父皇大概会十分欢喜的,老大,没你能打仗。”
燕皇希望皇子中有个能挑大梁的,至少在军队里可以扛旗的,他选中了他静心培养出来的皇长子。
但望江一败,打回了一切。
可以说,那一次,是燕皇想要收回军中权力的一种尝试。
那会儿,靖南王将自己困锁在靖南侯府。
若是大皇子打赢了望江之战,最后驱逐了野人,收纳了晋地。
接下来,地方治理权收回,各路军头子甚至是靖南军也收回,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前提,是靖南王不反。
但靖南王,是不会反的。
他不反的前提下,朝廷就能从容地接收吸纳靖南军了。
君不见,镇北军都已经被拆分了么?
但谁叫苟莫离那么得劲呢,
那一场望江之战,苟莫离不仅仅是击败了燕军,同时还击垮了大燕朝廷插手军权的节奏。
最后,靖南王再度出山挂帅,一战功成,声望达到巅峰,完无法再撼动。
这,绝不是朝廷希望看到的。
不过,苟莫离也很惨就是了,他也没想到打了一个小的,结果来了一个大的,然后自己被田无镜和郑凡一起揍得不成人样。
别看现在大皇子还在领兵,但他现在是在银浪郡领兵,对付的,是乾人。
什么,乾人会咬人么?
“说句大不敬的话,殿下,如果真那样的话,我现在……”
五皇子摇摇头,道:“不会的,我了解父皇。”
郑伯爷笑了笑,
道:
“咱们不谈这个了吧,已经越界太多了。”
“我只是放开了,其实出京时,我就已经对那个,没什么念想了,这些日子在河工上干活,也让我对民间有了更多的体会,不,是让我对自己的价值,有了更多的体会。
那个位置,
就留给太子和老六他们去争吧,老四想争,也可以试试,小七长大了的话,也可以去想想。
我是懒得再理会了。
这一战结束后,我会请命留下来,重新规划和治理望江,水,可以放,江,可以改道,但最后,终究还是得有人来收尾。
这个事,我来做。”
“殿下,今日,当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你不觉得我是在演戏就好。”
“如果将戏演得那么逼真,那么,也根本就走不出戏了。”
五皇子闭着眼,细细品味着这句话,然后点点头,
道;
“受教了。”
五皇子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
“伯爷要过江么?”
“得去一趟颖都,殿下同去?”
五皇子摇摇头,笑道:“除了第一次随本伯你来这里时去了一次颖都,这之后,我就没再去过了。
不去了,我就在这儿,恭祝郑伯爷凯旋!”
说着,
五皇子恭敬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