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分别有千余骑兵呼啸而来,他们嘶吼着,咆哮着,鱼贯而入,冲杀入了这片营地。
营地的哨卡早已经被解决掉了,外围的防御也因为先前的渗透而解决了不少,在这个局面下,两股骑兵一前一后,很是顺利地一口气冲入了主营区域。
沉睡中的民夫们被惊醒了,有的茫然无措不晓得发生了什么,有的则先一步看见了一个个身穿着兽皮骑着战马冲来的野蛮人,吓得开始大喊大叫。
和梁程所预见的一样,在敌人的这次突袭之中,营地很顺利地炸营了。
原本主营区域还有上百名正规军,也因为自家民夫的四散,而被冲散了阵形,直接被蛮人骑兵冲垮后一阵砍杀。
夜幕下的营地,瞬间成了蛮族骑兵纵横的马场,他们挥舞着马刀,疯狂且恣意地砍杀着面前四处奔逃的猎物。
先把猎物杀完,随后,才是享受分割战利品的美妙时刻。
梁程走在前面,薛三跟在后头,郑凡走在中间,三人在离开帐篷后,直奔营寨的一个角落,那里,有堆积“粮草”的木车背后还有营地栅栏,算是一个简易的防御工事了,也是入夜前他们踩好的点。
郑凡将手里的刀死死地攥紧,精神高度戒备。
薛三则是坐在木车上,晃荡着自己的小短腿。
梁程默默地默默地低头看着自己腰间挂着的那颗蛮人头颅,舔了舔嘴唇。
“想吃就吃呗。”薛三调侃道。
梁程摇摇头,“不新鲜了。”
“刚刚怎么不直接吃?”
“怕他叫。”
“嘿,这也没多久功夫啊,你口味咋这么挑剔呢?”
“进餐时,耳边没有猎物的惨叫声做搭配,就少了太多的味道。”
薛三撇撇嘴,无声地吐出仨字:穷讲究。
随即,薛三又扭头对身后的郑凡道:“主上,要不咱们就这会儿趁乱溜出去吧,这儿毕竟还是太危险。”
郑凡闻言,摇摇头,道:“我相信梁程的判断。”
这支辎重队,是一支诱饵,现在鱼已经上钩了,渔网,应该也快来了。
虽然以几千条民夫的命来当诱饵显得有些过分残忍,但事情既然已经被安排下来了,郑凡等人所需要考虑的,则是在事先有所准备的前提下如何尽量保全好自己,同时,捞取一些有实际利益的东西。
比如,这些蛮人的首级!
至于逃跑,笑话,现在逃跑和四九叛逃投了国军有什么区别?
见郑凡坚持,薛三也就不劝了,回过头时,目光和梁程交汇了一下,双方眼里,都流转出了一抹心领神会的满意。
主上,不迂腐。
在大家猜测到这支民夫队伍的宿命后,没有吵着喊着说要告诉大家好让大家保命,而是直接说起了另一件事。
“前天押送粮草时,听那两个士兵说,蛮人的头颅可以换赏钱,也可以酬军功。”
薛三的嘴巴砸吧砸吧了几下,心想:到底是能画出自己等人出来的主上,虽然因为是普通人的缘故所以难免会有些慌乱和不适应,但他的心,可真是黑啊。
“呜呜呜!”
两名蛮族骑兵追杀着一名士兵过来,打头儿的一个策马而上,将那名士兵砍翻,同时,看见了前面站在木车和栅栏中间的郑凡三人。
“呜呜呜!”
他们发出了兴奋的鬼叫,继而继续催使胯下的马重新奔跑起来,向着新的猎物发起了冲锋。
梁程默默地站了起来,薛三则是闭上了眼,耳垂微动。
郑凡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以前只是在一些资料里得知过冷兵器时代骑兵是绝对的王者;
虽然眼下只是两匹战马向这里冲来,但这给人的冲击力不亚于你站在马路中央迎面全速开来一辆越野车。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