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甲胄,但樊力皮糙肉厚的,也不打紧。
梁程则俯身而行,借助樊力的大躯给自己挡住了大部分箭矢,虽说有两根箭矢从其后侧射来,一根射中了左臂,一根射入了后背,但一来有甲胄防护抵消,二来僵尸体魄本就梆硬,
也没多少大碍。
反观晋军那边,因为要攀附城墙且又要注重速度的关系,这帮晋军之中的高手精锐本就没有披重甲,大部分都是穿着较为轻便的皮甲,防御力上自然就弱了不少,面对这种不分敌我的箭矢覆盖,你要么翻身跳下城去否则就只能站在那儿挨射。
换做其他兵马守城,断然不可能做出这种举措的,很可能敌人没崩自己这边先崩了,就算特意放开了一片城墙专留给敌人也不可能,这等于是自己缴械投降。
也就只有郑凡这边,坐拥两个体魄强悍的魔王,才敢玩儿出这么一手,两个魔王先堵住敌军,再来一波无差别的互相伤害。
效果,自然是极好的,等到附近的燕军重新掩杀过去时,先前近乎已经被晋军打开的缺口,再度被补了回去。
也就在此时,
哨箭之音再度响起。
梁程顾不得拔出自己肩膀上的箭矢,对着堡内喊道
“左继迁!”
坞堡内,左继迁马上起身,在其身侧,有两百多名席地而坐在战马旁的骑士。
“上马!”
左继迁翻身上马,同时马刀向前一挥,
“冲!”
“咔嚓……………”
坞堡的门在此时被打开了。
外头的晋军都愣住了,但很快,从门内传来了马蹄的奔腾轰鸣。
两百骑兵直接冲出了坞堡,手持马刀,对着坞堡下的晋军就是一阵砍杀。
城墙上,郑凡刚刚一刀砍翻了一个企图攀附上来的晋兵,看着下方已经冲出坞堡的那支骑兵,眉头微皱。
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了。
薛三依旧藏在晋军大营和坞堡之间,第一次哨箭,是通知这里敌人要夜袭了。
刚刚的哨箭,则是传递了另外一层消息,那就是晋军主将见先登士卒没能成功在城墙上破开口子,所以并不准备在此时强行催动大规模攻城。
也就是说,晋军在此时,是首尾脱节的状态,梁程命左继迁出城冲杀一波确实是正确的决定。
不过,这种决定,也是建立在对薛三侦查能力有着足够信心的基础上的,换做其他人,要是发出的信号有误,人晋军很可能就直接趁着这个机会夺门而入。
所以,自己命好呢不是,人家穿越者还要苦逼地白手起家,自己这边直接给人才满配了。
一番冲杀之后,左继迁并未恋战,及时领兵回撤入坞。
坞堡的大门,再度闭合,同时在后头还被填充上了沙石袋。
平静,再度降临。
郑凡默默地又取出一根烟,想了想,还是没在城墙上抽,撅着屁股抽烟,太憋屈。
下了城墙后,郑凡直接找了个角落坐了下去,摸出烟,刚咬嘴里,却发现这个角落深处,居然还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双手抱着膝盖,头发散乱,在那里打着哆嗦。
“怎么这么没………”
郑凡还以为是自己麾下的兵卒,正准备呵斥,却忽然发现不对,这不是小兵,这是晋皇!
此时的晋皇哪里还有半分帝王气派?
活脱脱地后世赌博输得倾家荡产准备上天台的形象。
郑凡默默地抽着烟,在其身旁,晋皇在默默地哽咽。
其实,证件事儿到现在,郑凡都有些摸不准晋皇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难不成,真的是赌博赌上瘾了,就一直天真地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