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这又是一笔功绩!”
“邓参将真乃我大燕军神!”
首座上的许文祖都有些要听不下去了,
直娘贼,
你们这帮丘八就算要捧臭脚,就不能含蓄一点?高档一点儿?
他娘的,军神都吹出来了!
吹牛皮,拍马屁,是这么玩儿的么?
许文祖有点悲哀,自己的对手,政治智商明明不高,但人家就是用这种泥腿子的方式,挖了个坑,想要强行埋了自己。
“邓参将你可知这次朝廷又派来了一千五百余蛮骑充军,我等正在商议这支蛮兵将交予谁统领合适。
许大人的意思是,这支蛮兵不得拆开,最好给予一人,也算是为我银浪郡边军争一争牌面!”
许文祖深呼吸,深呼吸。
输了,就是输了。
许文祖心里也有些无奈,这次,还是自己太轻敌了。
同时,许文祖心里不禁有些埋怨郑凡去什么京城,去了京城又这么久才回来,自己明明将霍家人打包整圆儿了的给他,他还拿了左家的人,却一直缩在堡寨里没一点动静。
先前密谍司那边来了几次人询问,自己都帮郑凡给扛下来了。
但归根究底,这次之所以没能争取下来,还是因为郑凡自己不争气。
破绵州城之功,确实是大,但斩首并不多,固然大涨士气,但城池终究是没能占下来,这就给人一种说闲话的余地,那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
许胖胖很生气,
但面子上还要继续应付,
不由地开口道
“子良啊。”
“许大人!”
邓子良对许文祖很是恭敬,其虽然不是门阀出身,但邓家也算是兴旺多代了,这种家族传承的子弟,待人接物方面自然不会出什么纰漏。
那种眼高于顶动不动就出去调戏姑娘给家族引仇恨的公子哥,大多只出现在话本剧之中。
再者,许文祖从北方被调到南方,一来,就直接坐上南望城总兵的位置,同时兼了知府,掌握着如今海量的军资运转。
这种人物,但凡你还想在这里混口饭吃,就不能真的得罪死了!
利益,当然要,但大家最好不要撕破脸皮。
“子良啊,先前所议之事,你有何看法?”许文祖问道。
邓子良恭声道
“子良位卑言轻,但极为认同许大人先前所说之论,这一千五百蛮兵,打散了分下去未免过于可惜。
至于交予谁统领,子良觉得,我大燕军人最重军功,只要军功可以服众,上下自然无人会有怨怼不满之心!”
这是将军了。
军功服众,
但老子是军功第一!
不给老子,给谁?
面子,大家要维系,但该我的利益,一点都不能让!
………
“哟,刚刚进去的是谁啊。”
总兵府门口,郑凡和门子聊着天。
先前进巷道时,有一队精甲骑兵极为蛮横的开路挤了过去,差点让郑凡车队里的两辆马车翻车。
但人家就这么臭屁轰轰地过去了,连看都不看身后一眼。
这群人,抢先自己一步,也是进了总兵府。
门子和郑凡都熟悉了,许文祖刚来南望城上任时,郑凡就来拜访过,门子清楚这位年轻的守备大人和自家阿郎的关系绝不一般,所以面对郑凡时,脸上也带着一抹子亲热劲儿。
“好叫大人知道,刚刚进府的,是邓参将和他的亲兵。”
“邓参将?”
“可不,邓参将,邓子良。”
燕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