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啊,嗯。”
虞化平明白过来了,老太婆子是怕自己今晚吃了饭后,就宿在了这里。
老太婆心里也着实是这般想的,虽说先前谈得好好的,但到底是出征在外,谁能保证完全没个闪失?
今儿要是宿在这儿,那自家妮儿岂不是太吃亏了?
虽说都是娃儿的母亲了,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但一门寡和二门寡的差别还是很大的,且要真的是这小玉子没那个命,战死在了外头,这岂不是坐实了自家妮儿克夫的命格?
以后想再找人,就难喽。
稳妥起见,今儿个留个饭,想留宿,把帮套彻底拉起来,等打完仗回来再说。
你小虞子能平安回来,就是受点儿伤,老太婆子也认了,伺候你这个姑爷;
你要是出了事儿,没能回来,那以后逢年过节给娃儿他爹上香时,也给你烧点儿纸钱纯当一份情谊;
你要是赚了军功发达了,回来后瞧不上妮儿了,那就瞧不上呗,真要是这种人,妮儿没嫁你才好哩。
然而,任凭老太婆子自己算盘打得再响亮,也架不住女人的一句话。
女人端着饭碗,小口小口地吃着,很平静地道:
“今晚,就睡这儿吧。”
晋地女子,和燕地女子在某些地方很相似,都有着狂野大方的一面,不似乾楚女子有那么多的拘束礼数。
且到底是结过婚生过娃的寡妇,一个人操持着这个家,上有老下有小,没点决断和拿主意的本事,那也是不可能的。
老太婆听了这话,赶忙用脚尖去捅儿媳的鞋面儿。
虞化平脸上的笑容则更灿烂了,
伸手,从怀里取出一袋银子。
放在了桌上,
咯噔,
沉甸甸的。
老太婆眼睛都直了!
“这是我的饷银,你先收着,等我打仗回来,咱好好拾掇拾掇家里,怎么着,也得让你风风光光地跟我,不能寒酸的。”
剑圣娶亲,
搁在以前,国君都会派出使者恭喜的。
如今晋国虽然没了,但别的国家的国君只会更热情,因为一个没了家国的剑圣,就更好招揽了。
“娘嘞,这银子咋怎么多?我倒是听隔壁二牛媳妇儿下午时说了,说郑将军体恤军士,提前发了下个月的双饷,但你一个看城门的,饷银这么多?
小虞啊,跟娘说实话。
郑将军对咱们这些老百姓不薄,娘看病虎子上学堂可都没要咱们的钱,你可不能伸手去摸不该拿的啊;
瞧着没有,那些官老爷的椅子上套着的一层又一层人皮,可都是贪污银子被发现活生生地剥下来的。”
“这是连带着前几个月的银子,我一直没用,都存着,所以看起来多了些。”
何止是存着,是根本就没去取饷银。
因为剑圣吃住都由将军府包着的,在这盛乐城里,就算是剑圣天天想去红帐子里嫖头牌,那郑将军也得给人家签单伺候着。
只不过今儿个看见大家伙都去支取饷银,剑圣就去问了问,顺道把以前没领的,也一并领了出来。
将自己的饷银交到女人手里,
剑圣心里忽然有种很温馨的感觉。
“哦,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妮儿,你快替人家小虞收起来。”
女人没伸手。
老太婆子又踢了一脚,示意赶紧的。
虞化平也道,
“收起来吧,等我回来,我在这儿,也没个亲人。”
女人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当着面清点着银子。
老太婆子又是一脚过去,却被女人躲开,女人继续清点银子,甚至还去屋里拿了秤称了一下。
老太婆子见状,脸上羞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