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圣其实比郑侯爷,更甚!
晋地剑圣,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司徒家的老家主杀过,大燕的宰相杀过,他确实是有些悲天悯人,但绝不会吝啬于自己的剑去杀人。
尤其是在今日今时敢给自己来这么一出,触自己霉头的这些个。
待得自己开二品,
一个都别想走!
魏忧忽然喊出一个字:
“走!”
在面对剑圣如潮水一般的压力下,魏忧只能来得及喊出这一个字。
他的意思是,他拖着,让孔山洋先走。
是他找的人家,事儿不成,也理应人家先走。
至于自己,既然决意做这件事,就做好了失败的准备。
这一声“走”,其实也是对自己妻子喊的。
他一个人留下,趁着剑圣还不能开二品时,再拖一会儿,给他们二人创造逃离的时机。
孔山洋却摇摇头,他不想走。
现如今,走或者留,其实没什么区别。
女人也没走,依旧站在冰面上,她还在尽力地搜寻江面下那个燕人侯爷的气息。
至于家里的仨孩子,没了父母会不会没人照顾,
无所谓了,
为了照顾孩子现在弃自己丈夫而去,再含辛茹苦养大孩子什么的,太苦太无趣,还不如陪着自己的丈夫一起死在这里。
然而,就在这时,孔山洋的香炉上,忽然升腾出其他颜色的烟雾。
一时间,
天上的云层也开始加厚,甚至,逐渐盖过了雷云,如同将一枚鸡子打在汤里,正用筷子进行着搅拌。
雷云被搅散后,雷,自然也就不复存在。
孔山洋转身,遥望颖都的方向,
俯身一拜。
……
颖都,
钦天监。
颖都是一座大城,毕竟曾做过大成国的首都,城内以及城外包含的人口也是极多。
可能,对于郑侯爷而言,颖都也就一座成亲王府和一座太守府;
那是因为郑侯爷如今的地位实在是太高了,能够和他平起平坐,哦不,是有资格和他站在一起说话的,其实也就那么一小撮。
其他人,都得跪伏下来喊一声“侯爷福康”。
但实则,颖都是一个极为庞大的体系,哪怕是现在,也有着类似于一座陪都的架构。
这个架构下,各个衙门,各类人员,自然也是极为丰富。
钦天监的内院里,
一众晋地出身的炼气士盘膝而坐。
有一老者,面对众人坐在上方的蒲团上。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想来,不少同道也都感应到了东边方向上的气机变化,唉,若非是我察觉到了变故,也不会将这件事给说出来。
现在,
我打算助山洋道友一臂之力,
这件事,不勉强;
愿意留下相助的,就留下,不愿意沾惹这种是非的,也可自然离开。”
“倒河翁这是瞧不起我等啊?”
“吾辈修行一世,自当取人间一痛快才是!”
“是极是极,吾虽境界低微,但也愿意助山洋道友一臂之力!”
“诸位,我等一齐施法。”
“来来来,就请倒河翁做引子,咱们一同施法,帮山洋道友去隔绝那天象之机。”
“想走的快点走,莫耽搁我等做事。”
内院内的众人,倒是没一个走的。
并非是真的所有晋地出身的钦天监炼气士都愿意趟这一脚浑水,而是倒河翁组织起众人时,就做了筛别。
孔山洋临行前,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