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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屈培骆,有点东西,有点东西啊。”
年大将军在自己的帅帐里叉着腰感慨着。
“大将军,明日我等定然能攻上城墙。”
“对,大将军,明日我部作先锋,我部上下,愿为大将军死战!”
面对这些“山大王”和“水匪”的请战,年大将军重重地点头,道:
“好,诸位竭尽为朝廷效力,本将军以自己的将军位担保,朝廷,绝不会辜负诸位的付出和忠诚!”
“谢大将军!”
“谢大将军!”
“诸位下去休息和安抚部众吧,明日,还得攻城呢。”
“末将告退!”
“末将告退!”
清走了这群“土匪”,年大将军在毯子上坐了下来。
帐篷内升着火盆,有些闷热,他不自觉地解开了甲胄的脖扣,扯了扯,通通风。
范城并未如想象之中一战而下或者自我崩溃,反而呈现出一种逐渐沉稳的架势。
这一情形,让年尧有些心烦。
这时,有亲兵前来禀报:
“大将军,独孤家派来了信使。”
“让他进来。”
“是。”
信使很年轻,进帐后主动向年尧行礼,却并非按照军中规矩跪伏下来,而是行半礼:
“参见大将军!”
年尧抬起头,看向信使,此时帐篷内无其他人,
随即,
年大将军直接跪伏下来:
“奴才见过八王爷,给八王爷请安。”
信使不是别人,正是昔日望江之战时,跟着造剑师坐在花船上眺望过战场格局同时迎风撒尿过的大楚先皇第八子。
八皇子年幼聪慧,且早早地就站对了队;
燕国靖南王破郢都,一场郢都大火,烧死了圈禁在郢都城内昔日诸皇子之乱时被抓的那些个皇子。
故而,摄政王的兄弟,剩下的不多了。
一个是五皇子熊廷山,依旧为重用;
另一个则是摄政王素来喜爱的八弟;
年尧不是贵族出身,也不是外臣出身,而是家奴出身,当年,他是四皇子府的奴才,现在四皇子成摄政王即将登基,那他,就自然是皇室的奴才。
而当年曾在觅江船上吃酒还和年尧的船碰撞过的八王爷,也不见了当年的青涩和倨傲,马上上前,搀扶起年尧:
“大将军,这是军营,您身为一军之帅,怎能下跪。”
说着,
八王爷就准备也跟着一起下跪。
年尧马上起身,道:“使不得,使不得,王爷。”
主仆二人一阵“寒暄”和“客套”,八王爷熊青安坐了下来,但却坚决没坐年尧的帅位,而是坐在了下手位。
“独孤柱国这是怎么回事,竟然让八王爷您来当信差?”
范城并非是一个标准的四方城,当初修建它时,范家就着重考虑了其军事作用,故而有点像雪海关的格局,沿着山脉修建的。
南北之间,虽说并非完全隔开,但在其他方向上想要摆开阵势攻城也很不方便,通过的话,也是有危险的,因为大军并不能按照以往在平原上攻城时将城池围堵得密不透风。
“是孤主动请缨的,孤想来看看大将军,出来前,陛下就曾与我有过叮嘱,让我尽量在大将军身前多听多看多学。”
年尧自然又是一副受宠若惊,八王爷则又微微起身,二人又是一番客套。
随后,
八王爷开口问道:
“将军,吾观这范城,城高险峻,这几日攻城下来的效果,其实并不尽如人意,对此,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