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翻。
袍泽的信任袍泽的担当,在此刻显露无遗;
为了胜利,我可以去死。
世人都传颂那靖南王爷如何如何十日转战千里,破灭晋地三家之二;
又是如何如何望江江畔,一举冲垮了野人主力;
再又是如何如何长途奔袭之下,一战焚灭了郢都。
许是因为那位白发军神,实在是过有耀眼,导致不少人疏忽了,其当年所统帅的,是他自己花费了十余年时间亲自编练出来的靖南军。
靖南骨血,今犹在。
“杀!”
……
“打退了,打退了。”
关山铜擦了擦汗,前方旗语传来,燕军对第二座山头的进攻,其第一轮攻势,被打退了。
谢玉安默默地将刚剥好的橘肉送到关山铜嘴边,关山铜受宠若惊地接下了。
韩老五则翘起了脚,到底事情回复到了正轨。
但这三人的“静谧安闲”并未持续太久。
新一轮的旗语传来,
关山铜手中刚吃了一半的橘肉,掉落在了地上。
这第二座山头,也丢了。
一日之间,
连丢两座山头。
这位新晋的“赵王”,整个人已经陷入到了一种深刻的自我怀疑之中。
原本他认为,自己有乾楚的帮助,自立为王后,有一定的概率可以反攻回去,真正地坐上龙椅;
这一片诸多小国,有不少就是靠着背后大国的支持才立国存续了的;
燕人是很强大,但燕人并非不可战胜,问心湖那里,乾楚不就已经赢了一次了么?
他觉得可以赌,因为赢的奖赏,实在是太高太高了。
但现如今,
现实接连给他扇了两巴掌。
“扶王上下去休息。”
谢玉安开口道。
关山铜被搀扶下去歇息了。
韩老五扭头看向谢玉安,道:“咱,填不填?”
谢玉安摊了摊手,道;“你的兵,你决定。”
韩老五这一部,此时就驻扎在三山关之后,本打算利用赵军在这里层层阻击燕人使得燕人疲敝后再趁势杀出打燕人一个措手不及;
可现在……
韩老五咬了咬牙,道:
“燕人现在火头正旺,咱继续往里头填多少,都只是被烧的份儿。”
谢玉安点点头,道;“行吧,反正上头,似乎也没做好在梁地直接开决战的准备,咱们这儿一不打,放燕人夺了此地,梁地门户大开,我乾楚联军,就只剩下各自回家的选择了。”
韩老五骂道:
“倒是便宜了那位平西王,平白地就得了这场大捷,到时候,世人又会认为,我乾楚联军是被他平西王的名号给吓跑的;
殊不知,两国朝廷,本就在观望,而观望,就意味着不想在这里赌拼上一切,心里早就想着见好就收了。”
赌,是需要气势的,一往无前的气势,现在既然没这个气势,自然也就见好就收了。
谢玉安闻言笑出了声,
道
“这话说得可真不要脸,我觉得那位平西王爷压根就没想要这场徒有其表的大捷,他是想啃下咱一大块肉的。”
韩老五面色有些讪讪。
谢玉安继续道;“三路兵马齐出,家都不要了,这是上来就搏命的架势,难啊,我谢家军是谢家的根本,你乾国这些年,好不容易也就练出来你们这几支上得了台面的兵马,其余兵马只能守城不敢野战。
他平西王是燕人不假,但根基在晋东,拿燕国的兵马来拼,他不心疼。
这场对赌,咱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