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说的是真话;
大燕两个皇子,全是她所出,其中一个还是嫡长子,也是太子。
往后余生,她所需要做的,就是什么都不要做。
隔一个月,劝谏一下陛下要节俭,让史官记录一下,再让魏忠河派人传到内阁去;
再隔一个月,劝谏陛下要选秀,让史官记录一下,再让魏忠河派人传到内阁去;
中间,皇帝想高举轻放谁,就安排皇后出面,来劝谏自己仁慈,皇帝再借坡下驴。
所以,虽然当皇后时间并不久,但皇后的贤名,朝野称颂。
应付好面对外朝的人设后,皇后就可以一门心思地待在自家的寝宫里玩自己的。
“南面,郑凡打进了乾国国都。”
“真的?”见皇帝不是在开玩笑,皇后马上跪伏下来,“臣妾为陛下贺!”
“起来起来,咱夫妻俩个,干嘛这般。”
“不是,臣妾觉得不这样一下,不能显示臣妾内心的激动,这郑凡,打仗是真的厉害,不是说在梁地打么,怎么就打到上京去了?”
“他就这么胡来的呗,但他就是有本事能胡来得成。不过啊,现在只是消息传回来了,也不晓得那姓郑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全身回来。”
“陛下,不是打破了上京了么?”
“打破了是打破了,意义很重大,可偏偏,我大燕现在没有出兵扩大战果的能力了,南门关那儿和乾楚联军纠缠的兵马,后勤方面,已经有些难以为继了。”
就粮于敌,不是长久之计,大军还是得按照战场需求来进行转移和调整的,并非和流匪一样,这儿吃完了,就跑下一个新地儿继续吃,所以南门关那里依旧有着为大军输送粮草军需的任务,现在,压力越来越大了。
南望城那里,大殿下和李良申的大军,只是和乾国三边军队,隔着吆喝,进进出出地制造一些压力,也没有正儿八经地大军出动去开什么大战,后勤跟不上,大军就出不去。
“不过,郑凡这下子,是给朕,将乾人的气焰,给完全压下去了,朕终于能腾出手来,好好地给大燕,聚一聚血气了。”
“攻破上京,那可是当年初代镇北侯爷都没能完成的壮举呢,陛下准备如何赏赐他?”
“如何赏赐?
他已经是王爷了,还能怎么赏?
朕的儿子,都送到他身边去了,总不能这次再送媳妇儿吧?
哦,对哦,可以送媳妇儿去呢,姓郑的本就有那名声在外,说不得会真高兴呢,呵呵。”
皇后张嘴,咬住了皇帝的肩膀。
“嘶……疼……”
皇后咬了咬唇,道;“陛下愿意送,臣妾就去,看看到底是谁心疼。”
“呵呵。”
附近的这些个内宦和宫女,全都无动于衷,宛若雕塑。
皇帝和皇后,相识于民间,感情深厚,夫妻之间,说点带着些刺激的私房话,本就不算什么,纯当是增添点情趣了。
嬉闹了一阵,
何皇后纠结道;
“这样来看,好像没什么可以赏赐他的呢?”
边上的魏忠河,听到皇后的这话,脊梁骨都开始发怵了,心里犹如万马奔腾。
皇后这话的意思,
不就是平西王爷,已经赏无可赏了么?
魏忠河知道皇后娘娘并不是暗指这个意思,皇后娘娘很聪明,为人处事方面,拿捏都极好,但想让一个出身屠户家的女子,在当了这么短时间皇后后,一下子明晰朝堂上的风云和忌讳,也不可能。
只是,说者无心,听者?
魏公公眼角余光,特意地拂过了皇帝的面庞,发现皇帝的神色如常,心里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