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觉得还是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传业弟弟的好,身为哥哥,要爱护弟弟。
可怜堂堂大燕国皇太子,
本该是世上身份地位最为尊贵的二代,且没有之一,
偏偏在这座王府里,成为了鄙视链的最底端的存在。
更让人心疼的是,
太子殿下还对即将要诞生的小弟弟,有着一种期待……
这时,
院外肖一波领了几个身着彩裙抱着乐器的女子进来。
这些个,是奉新城最大红帐子里的头牌淸倌儿,是四娘闲余时亲自指点调教出来的,是真正的卖艺不卖身。
有大王妃的吩咐,
奉新城内,可没人敢仗着身份去霸王硬上弓。
大油纸伞撑起,
琵琶古筝摆起,
几个淸倌儿开始吹拉弹唱;
调儿很悦耳,曲儿很清脆;
不远处敲木鱼的师徒俩,竟然还能跟着她们的拍子,达成了一种大和谐。
或许,
这就是真正的佛缘高僧吧,润物细无声。
熊丽箐顺了一口茶下去,忍不住嗔道:
“哎哟,我这姐姐到底是要生孩子还是要请客啊。”
分娩对于女人而言,无疑是走一道鬼门关,但眼前这一出出的,她在里头生孩子,居然还惦记着外头大家伙的吃好喝好玩儿好。
亭子里,
王爷很想挥手把那几个赶出去,但又顾及这是四娘安排的,说不得四娘就想着一边听着小曲儿一边把孩子生下来呢?
“主上,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瞎子只能继续出声安慰。
随后,
阿铭手里拿着一壶酒,也出现在了院子里,他也是前阵子从范城回来的。
樊力是最后一个来的,肩膀上坐着剑婢。
剑婢目光在这里瞅了瞅,
伸手捏了捏身侧大块头脖颈上的肌肉,
道;
“我以后生孩子时,也得有这种排场。”
樊力回道:“排场大么?”
“不大,但大气。”
“哦。”樊力点点头。
随即,
樊力的目光看了看产房那里,
嘀咕道;
“她本来就很大气,安排这么多,还是说明她也是紧张了。”
“你说啥?”剑婢没听清楚。
樊力不说话了。
“唔~你要生孩子?”阿铭听到了这里的对话问道。
“啐。”剑婢啐了一口。
阿铭开口道;“想生孩子,会死人的。”
剑婢闻言,脸颊一红。
这一次,真的是她误解了。
阿铭的意思是,除非找到类似上次楚国送给公主的那枚送雀丹,否则他们这些个魔王,是没机会孕育后代的;
但送雀丹的代价,就是榨干母体。
而剑婢则想到其他方面去了。
这时,
冷不丁的没任何的热场,也没报备,产房内开始有婢女端着血水盆出来倾倒,外头预备好热水和纱布的婢女则马上跟进去换班。
这一幕让院儿里坐着的一大堆人都有些始料未及。
“这是……开始了?”柳如卿惊愕道。
“姐姐连叫也不叫一声啊?”熊丽箐也是被唬到了。
亭子里,王爷站起身,一边踱步一边做着深呼吸。
产房里的那位,坚强得让人难以想象,但在这个时候,她连叫也不叫一声,就这般闷头生着,反而让外头的大家伙更是焦虑;
你要是叫嘛,一浪接着一浪,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