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大盾上。
“砰!”
天天喉咙一甜,却死死地卡着盾牌没让其倒下,而后快速地掏出刀,对着盾牌侧翼缝隙处直接砍了下去。
“噗!”
马腿被削掉了一截,战马惨叫一声倒下,但那名骑士却也向天天扑了过来。
精锐对精锐,大家在这一刹那间,脑子里想的就只有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将眼前的敌人杀死。
“给我……滚!”
对方的刀,劈在了天天的胸口位置,但本就是得天独厚的甲胄配上天天自己的气血罡气,也只是让天天身形一晃外加砍出一串火花而已;
随即,天天一只手直接攥住这名楚人骑士的脖颈,再一刀,从对方脖颈处切入,鲜血当即溅射了天天一脸。
只不过,和他爹当初第一次上战场厮杀被溅了一脸血需要好一会儿才能平复下情绪不同,天天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脸上的东西,也来不及去在乎。
前方一名骑士,再度冲来。
天天左手握拳,对着战马的马头就是一拳砸了下去!
“砰!”
一记爆拳之下,战马直接被打软了下来。
不等其身上骑士反应,天天一把拉住对方的小腿,将其狠狠地拽了下来,手中的刀直接补了进去。
一口气做完这些,
天天站起身,
刚准备换气,
一道强烈的杀意就从斜侧方冲了过来。
其实,盾牌手的作用就是为自己身后的袍泽以血肉之躯筑起防线的,面对战马的这种无理冲阵,战损也是最高的;
而天天又是站在第一排最凸出的位置,他只要还站着,就得面对源源不断的楚军。
然而,
这一次来得显然不同,最重要的是,天天体内的气血还没来得及运转回来,就像是一个人刚刚在水下憋气,刚浮出水面,连嘴都没能来得及张开就被直接卡住。
“嗡!”
一道马槊,刺了过来。
天天只来得及半转身,
“噗!”
马槊刺入了天天的胸膛,刹那间,甲胄被破开,护体气血罡气也被破开,天天整个人被顶了起来,枪挑于半空。
持马槊的,正是大楚定亲王熊廷山。
熊廷山先前出槊冲来时还不确定眼前这个小将是什么身份,在这种乱局之下,他也没功夫其思索这些。
事实上,他现在很烦躁,无比烦躁;
他自信自己麾下的骑兵是大楚第一流的铁骑,在如今各大贵族私兵除了谢家都已经没落的前提下,他这支兵马,足以在楚国横行。
可偏偏第一轮的冲阵之下,就如同一个自信满满的人,一头撞到了铜墙铁壁上,满头是血。
他现在也已经无法去指挥全局了,但能清晰地看见,预想之中付出一定伤亡就能冲破的敌军军阵,在眼下,依旧岿然不动。
盾牌手战死,后方马上就续上,整条防线依旧稳固,反观自己这边,骑兵失去了冲击性后,马上就陷入了阻滞,变成了和对方绞肉一般的厮杀。
敌军整肃,无论是个人武力还是配合程度,都堪称完美,眼下这种情形,已经不是能不能破开对方那么简单了,而是考虑要不要及早抽身而出以避免更大的伤亡,甚至是被彻底黏住钉在这里。
以骑兵冲阵,结果竟然能被对方反咬,简直是奇耻大辱!
说白了,还是定亲王错估了锦衣亲卫的战力。
毫不夸张的说,摄政王要是想要,直接抽走一个五百锦衣亲卫去江湖上建立一个门派,一统江湖怕是做不到,但一统小半个晋地的江湖,成为一方江湖霸主,那是真的毫无问题。
锦衣亲卫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