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哥哥一起推着盾车。
“阿弟,不要怕,城墙上的楚人才最怕哩,稳住,继续推车,后头正兵要上来了,不能落后。”
覃小勇用力地点点头,继续专心地推车。
等距离更加靠近后,终于开始有箭矢不断地射中盾车,发出“嗡嗡嗡”的声响,还带着些许的震颤。
覃家兄弟在盾车后头还好,防御面大一些,但旁边那些持盾牌的,已经有一些个被射中了。
被射中的,其身边袍泽会下意识地帮其格挡,轻伤的自行下去,伤重的,则掩护他先爬到盾车后头。
“哐当!”
“轰!”
城墙上的守军开始丢滚木与石块了,可明明,燕军这边的云梯队伍还没上;
这意味着,城墙上的守军很是紧张,而且训练……可能也没什么训练。
从下面往上头看,正儿八经的楚军并不多,很多守军依旧是百姓服饰。
覃家兄弟虽然这次是第一次当辅兵,但入军后这些日子,也算是“见识”得多了,整天和真正的当世精锐待在一起,眼界自然也就不一样。
当你发现你的对手比你菜多了的时候,你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事实上,只是盾车和盾牌兵的前压,基本没做任何的还击,城墙上的守军,已经呈现出了紧张和逐步崩溃的架势。
见距离差不多了,陈仙霸下令正兵跟上。
打老早开始,燕军就靠铁骑靠骑射功夫威震诸夏,而摄政王爷打从翠柳堡立基开始,就一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骑兵控。
陈仙霸一直是被王爷看重的名将种子,他带了好几年的这支兵马,也是骑射功夫了得,没理由马背上骑射厉害,到地面上就不行的道理。
所以,当这批正兵持弓箭前压,借着盾车和盾牌手的掩护,开始对着城墙上的射箭还击时,城墙上,一下子就乱了。
双方箭矢的准头,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上,差得太远太远。
渐渐的,城墙上的人甚至都不敢把脑袋探出墙垛子。
更有甚者,一部分城墙的旗,都已经倒了,显然是出现了溃兵。
单纯的农民兵,差不离就是这个样子,和正规精锐比起来,差距是全方位的。
陈仙霸这边也没功夫造投石车,就这么简单的一个铺排,其实已经确定了这场“攻城战”的基调。
接下来,云梯手扛着云梯准备上压,同时有不少正兵拿着绳索,准备上前攀爬城墙。
弓箭手在持盾辅兵掩护下,距离城墙越来越近,压制力也越来越足。
就在这时,
下渭县的城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留着长须,身材瘦高,身穿白色长服的中年男子,赤着双脚缓缓地走出。
楚风中最引以为傲的优雅,在他身上,确实是呈现了出来。
陈仙霸抬起手,示意攻势暂缓。
在这种局面下,城内不可能再玩出什么花样了,缓兵之计也没什么意义。
那位中年男子继续前进,他甚至走过了盾牌手的阵线。
因为大家都清楚他是来投降的,且城门依旧大开着,所以倒是没人急着拿他怎么样。
陈仙霸这时骑着貔貅也来到其面前;
“来人可是燕军主将?”那人问道。
“是。”陈仙霸面无表情地回答。
“某下渭县县令,汪清梅,在此向燕军请降,罪责在我一人,请将军放过城内这些……无辜的百姓。”
“汪?楚国国内,不记得有汪姓的贵族。”
“在下出身寒门,得陛下不弃,收为官中,却未能好好地为陛下守住国土,实乃惭愧,现在汪某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己身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