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的,真的。
两国交战,兵马之间的交锋以及对立,往往超过了对一方民众。
但哥哥我只屠了半个下渭县啊,接下来,说秋毫无犯,过了,但至少也能算个客气,让那些被破城一方的楚人,感到受宠若惊了吧?
就这,
盘踞在我身边的,来投靠的,也都是地方豪强子弟。
人数,搁现在,也不少了哦。
但,
这些地方大族都清楚,在我军进入这里后,提早地上来抱个大腿混个眼熟,以后才好继续在这里繁衍生息,甚至,可以入得了咱们王府的法眼。
可,
兵头子呢?
地方大足子弟,说白了,家族里是有一些身手不错的年轻后生,送进来奔新朝廷的前程,能理解。
可那些兵头子们难不成不清楚,把自己手下的兵马成建制一点的投靠过来,他们能获得的,是更好的阶梯么?
当年大燕灭晋时,多少晋地军头子摇身一变,现在不也是军中大将么?
更别说咱们王府还有那位屈培骆来当活字招牌。
一个都没有,
就是一个都没有,
成建制的地方驻军,一个都没投过来,全他娘的畏惧老子如虎,都散伙跑了?
就这么说吧,
老子就算屠了城,老子就算名声再坏,也总熄灭不了一些人想要借着老子这道东风爬升的心思。
尤其是最近几座城,都是老早地就让那些家伙去帮我刺探劝降,可偏偏,驻军依旧溃逃了。
呵呵。”
陈仙霸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树枝,直接刺入松软的地面:
“阿弟,这是瞧不起咱呐,你说是不是?”
天天点点头,道:“是。”
“来,阿弟,你也说说。”
“哥,你都说完了。”
“不好意思啊,等过几日,到了郡城下时,由你在帅帐里说,可以不?”
“啊?”天天笑了笑,“哥,不用的。”
天天以为陈仙霸是在照顾自己出风头的需要;
然而,
“哎呀,咱王爷每次在帅帐里议事时,都是智珠在握,由梁大将军他们来先说,王爷再做个一锤定音。
所以呢,
哥哥我那天也不想说太多。”
“好的,哥。”
“谢谢阿弟了。”
“哥你高兴就好。”
天天伸手,将陈仙霸先前插入地面的树枝又拔出,道:
“哥,有没有感觉这一幕很相似,百年前,乾国大军北伐,一路攻城略地,所向披靡。”
“嗯,结果当时大燕坚壁清野,最终在乾国北伐大军疲敝内乱时,由初代镇北侯一击致命。所以,楚人在三索郡郡城调度的那位,是把自己当初代镇北侯了,可真有意思。”
天天则道:
“哥,更有意思的,不应该是那位把咱们,当乾人了么?”
“对对对,这个最不能忍,岂有此理!”
……
三索郡郡城城墙上,
一名身穿青色官袍头戴官帽的中年男子,站在那里,风,有些大,不停地吹动其两鬓的长发。
“大人,您真的不走么?”
“我是三索郡太守,我怎能走。”
“可陛下旨意中,希望您走。卑职的使命,也是护卫着您回到郢都,回到陛下身边。”
“崔都使大可先行回去向陛下复命。”
“您呢?徐大人?”
“既事有可为,又如何能不为?”徐谓长笑了笑,“我一直与陛下政见不合,在陛下看来,大可清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