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还得让它,足够辉煌。
燕皇虽然没明说,
但这场具有着战略意义上的大胜,必然是送给新君最好的礼物,可以帮新君以最快的速度确立威信,接下燕皇的光泽,继续做那九五至尊。
“小王子呢?”李梁亭问道。
“跑了。”田无镜很平静地回答道。
“唉,最不能跑的,就是他啊。”
老蛮王老了,只是个图腾,小王子,却正值壮年。
当然了,哪怕小王子跑了,王庭也完了。
这些蛮族的大贵族,王庭的各个官员、体系,全都死在了这里,一个小王子,最好的发展就是召集旧部,再形成一个新的部落,但不可能再成为王庭了,也不会再有什么号召力。
这场仗的真正目的就是让荒漠在接下来百年时间内,成为一盘散沙,不具备动员和聚集能力,其实,目标已经达成了。
“为了救你儿子,我没第一时间去找他。”田无镜说道。
李梁亭闻言,马上伸手指向李飞,
道:
“就为了这个小畜生?”
“………”李飞。
李飞有些茫然,我是畜生,那你是什么?
李梁亭气得一把拍在自己胯下貔貅脑袋上,
骂道:
“还不如让这个小畜生昨夜死了干净,为此还放走了小王子。”
李飞有些迟疑,迟疑自己现在要不要找一把刀自己把脖子给抹了?
田无镜摇摇头,
道;
“跑了就跑吧,也跑不远,我去追就是。”
“无镜,你要去追?”
“对,他往哪里跑,我,就往哪里追。”
“那兔崽子现在估摸着已经被吓破胆了,旁的部落怕是也不敢收留他,你要是去追,他大概真的一路往西边跑。”
“那我就,一路向西追。”
李梁亭舔了舔嘴唇,
笑了笑,
道:
“那倒是期待他能尽可能地跑远点。”
田无镜伸手,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残破甲胄,有些地方,甲胄破损处还和血肉粘合在了一起,却也被田无镜直接撕扯开,丢在了地上。
靖南王伸手指了指镇北王身上的甲胄,
道;
“我的甲坏了,你的甲倒是干整,反正你也要死了,卸下,给我用吧。”
“哈哈哈哈哈。”
李梁亭点点头,
道:
“那我也算是借你的光了,来人,替本王卸甲!”
“喏!”
“喏!”
镇北王翻身下了貔貅,张开双臂,两侧甲士帮其卸甲。
李梁亭知道田无镜一路向下追下去,是个什么意思,
因为,
大燕的靖南王,
根本就没有回头路。
甲胄卸下,李梁亭指了指自己的儿子,道:
“下来,帮你田叔叔着甲。”
李飞马上走了过来,开始帮田无镜着甲。
看着田无镜身上的伤口,有些地方,甚至可见骨刺露出皮肉,却被肌肉和气血封锁,不至于有鲜血溢出;
这种伤势,让李飞有些头皮发麻,换做其他人,这会儿估计早就倒在地上嗷嗷不起了,不,甚至可能连嗷嗷都做不到了。
但大燕的南王,却依旧面色平静,仿佛根本就没把这些伤当一回事儿。
披甲时,甲胄触碰到伤口,南王眉头也没皱一下。
“多谢无镜叔叔昨晚的救命之恩。”李飞小声道。
田无镜没理会。
穿上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