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敝的凶兽,但外人看起来,它仍然无比的凶横强大。
“苟先生,那接下来,该如何做?”熊丽箐问道,“想来,有些事,北先生应该早就预料到了,是吧?”
“夫人明鉴,应该是心里有数了。”
“是有些数,但不知对不对。”
“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会有错的。”
柳如卿在旁边听着,淡淡含蓄微笑,她就是个花瓶,也没想过去摆脱成为花瓶的命运,而是想做一个……更精致更让那个男人喜欢的花瓶。
这一点上,她和公主,是不一样的,当然了,这并不意味着柳如卿不聪明。
“早年,饲养自己的妖兽时,我就清楚,养妖兽,不能一味地只对它好,得时不时地敲打几下,让它清醒清醒脑子,记得谁才是它真正的主子。”
说着,
公主看向柳如卿,道:
“妹妹,你觉得对么?”
“姐姐的意思是,要在此时敲打一下范家,让范家清醒,到底是谁在真正保着它?”
“对,就是这么个意思。”
“可是,该寻找什么由头来敲打范家呢?”柳如卿疑惑道。
范家上上下下,对自己这一行人,可是极为客气,也伺候周到的。
“这个嘛……好办。”
熊丽箐坐直了身子,
低着头,
看向被自己拿在手上说了很久话的茶杯,举起,轻轻抿了一口,
随即皱眉道:
“茶凉了。”
随即,
公主将茶杯直接摔在了地上,
“砰!”
茶杯碎裂的声音引得外面的婢女们赶紧过来;
公主则气定神闲,
极为平静道:
“故意奉以凉茶,范氏如此怠慢本宫,这是不把平西侯府放在眼里啊,当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