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是一片低洼之处,风谷聚集之所,所以堆积了很厚的枯叶。
年大将军翻滚到了枯叶之中,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身形,却也难免极为狼狈,很应衬这冬日之景的蓑衣,也变得破烂不堪。
阿铭再度开始结印,
卡希尔开始习惯性地帮忙烘托氛围:
“噢,让我来猜猜,伟大的阿铭大人这次又要使用出什么禁咒呢,真的是好期待啊!”
“禁………血之祭………”
“噢,伟大的阿铭大人竟然再度使用出了血之祭祀,真的是太让人震撼了!”
后方,两个护卫的速度慢了太多,哪怕他们紧赶慢赶,却依旧无法及时阻拦住阿铭再度催发出先前的恐怖阴森招式。
其中一名护卫将自己手中的刀,投掷了出去。
阿铭感应到了身后,但他没躲。
不是因为结印时完全不能动,而是……
“噗!”
刀,自阿铭腰间斜向刺入,阿铭动都没动,压根没理睬。
“噢,在这个时候,一把刀刺入身体,才能让此时的氛围,更加符合我血族的审美,不愧是阿铭大人,对艺术和画面的造诣,让我佩服得恨不得让那群西方的画师排队过来……”
然而,
就在这时,
坐在前方极为狼狈的年大将军开口喊道:
“某知道自己不是田无镜。”
“噢,所以呢?”
卡希尔一边被吸着血一边不忘帮阿铭捧哏。
毕竟,临死前让被杀对象多说几句话,是极为快乐的享受。
“所以,某也没那么放荡。”
说着,
年尧举起手臂,
喊道:
“军阵,起!”
“嚯!”
“嚯!”
“嚯!”
枯叶堆下,顷刻间站起一个个人,他们左手持盾牌,右手持长矛,背后背着刀斧。
几个,
几十个,
上百个,
不,
在山谷洼地的另外两侧,竟然也传来了类似的声音,显然,在这里,最起码藏有上千伏兵!
先前孤立无援无比狼狈的年大将军,随即被层层保护在了中央。
卡希尔近乎愤怒地咆哮道:
“所以你刚刚为何还要逃跑!”
明明带着这么多的兵,先前还故意做出落荒而逃的样子,是故意耍我们么,可恶!
年尧拍了拍脑门,
骂道:
“谁让我先前出来透气时对他们下达了除非我本人亲自传令,一律不得擅动!
谁让老子调教出来的兵,真正的令行禁止!
看着老子逃命地往这里跑,居然没一个人真的主动动弹一下来接应一下老子!
直娘贼,
差点自己给自己坑死!”
年大将军这不是炫耀自己调教士卒的本事,
因为如果先前没蒙雷给自己挡了一招,
他可能就得横死在自己的一众亲军面前。
这种死法,简直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憋屈!
年尧手指向前,
下令道:
“进!”
“嚯!”
大楚皇族禁军开始前冲。
“噢,伟大的阿铭大人,我们现在……”
阿铭直接终止了自己的第二轮掐印,
伸手,
将卡在自己腰间的刀拔出。
“阿铭大人,我们要死战了么,是啊,身为尊贵的血族,我们怎能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我们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