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三爷是认识的。
当年三爷在梁国以燕军客军的身份帮忙打仗,梁国还给三爷封了个将军,只不过小国的封赏,三爷是瞧不上的,打完仗后,马上就带着扈八妹回晋地找主上去了。
而这位蒲将军,则是当初薛三抗击楚军时的搭档,这人武勇强悍,且精通兵法,和薛三配合时,一正一奇,效果很好。
且这位蒲将军,最早就是老国相提拔起来的,从一个良家子,成长到如今。
很显然,当梁国国主打算清理掉他这个国相一系余孽时,他选择了反抗。
谢玉安掰下一片橘肉,送到老国相嘴边,老国相张开嘴,吃了。
“您老了,您也病了,您就安安心心地享个晚福,另外,再跟您透个底,这次,我打算玩儿个大的;
乾楚两国这几年被燕国欺负得狠了,心里头,可都憋着一股气呢。”
老国相咽下了橘肉,道;
“燕人是狼。”
“可不嘛。”谢玉安附和道。
“楚人是狗。”
谢玉安耸了耸肩,不评价。
“乾人是猪。”
谢玉安:“哈哈哈哈………”
笑完后,
谢玉安看向老国相,
问道:
“那梁人呢?”
两行清泪自老国相眼眶边流淌下来,
喃喃道:
“什么都不是……”
…
老国相被软禁了,被自己的亲儿子,软禁了。
可笑的是,
朴成在软禁老国相前,还特意入了一趟宫,向国主表达自己的忠诚。
国主大为受用,对朴成进行了未来的政治许诺,同时,暗示他将自己的父亲,暂时软禁起来。
国主当然不会直接说“软禁”这个词,国主说的是,最近多雨,外头湿气重,让老国相少沾点湿气对身子不好。
梁国国主不知道的是,来自楚国的谢家少主,此时就堂而皇之地住在老国相家里。
他一直提防着的老国相,也正是楚人所提防的对象。
谢玉安正在煮茶,
在其面前,坐着朴成以及其两个哥哥。
虎父无犬子,也只是说说而已,事实上,虎父犬子的例子,往往更多,当爹的能耐太大,哪怕儿子已经比普通人优秀很多了,但在对比之下,依旧会显得无能。
但这里虽然是朴府,但朴家仨儿子,只能位列陪坐。
在谢玉安对面坐着的,且能让谢玉安亲自烹茶来招待的,是一位乾人。
“听说,孟将军曾和燕国的那位平西王爷交过手?”
来人,正是孟珙。
孟珙如今是乾国的统制大将,相当于燕国的总兵。
孟珙笑道:“惭愧。”
当年在绵州城,他确实是和彼时还只是翠柳堡守备的平西王交过手。
绵州城是守住了;
但那一支土兵,却损失惨重,且福王的脑袋,也被搬了家。
若非那时乾人因第一次绵州城破丢了大面儿,再加上老钟相公的赏识和保护,可能那会儿,孟珙就得锒铛入狱等待治罪了。
也就没后来,
乾楚开战,年大将军率军横扫乾国东南之际,孟珙出手,以结锁连寨之法挡住年大将军的交手。
不过,乾楚之战,只是小打小闹,动静大,但却没真的打出脑浆,且伴随着燕人继续的强势,使得两国很快就缔结了盟约。
“这就是命啊,呵呵。”谢玉安笑着感慨着,“谁成想,燕国没了两位王爷后,又马上起来一位平西王。
我可是知道,当年这位平西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