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孩儿觉得,是不是因为孩儿在这里,拖累爹了。”
剑圣摇摇头,道:“你从来都不是爹的拖累,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孩儿愚笨,只能帮爹做这点小事,等弟弟以后长大了,弟弟应该……”
“你也是我虞化平的儿子,其实爹和其他当爹的一样,嘴上,可能会说些什么,但自己的儿子,永远是最好的。
人这一生,有人能走得很高,有人大概一辈子徘徊,但任你走得再高,天,都比你高。
其实,不用管站着高与低,
挺起胸膛,
都叫顶天立地。”
“孩儿知道了。”
“你当初没选择跟爹练剑,现在看来,是对的。”剑圣看向对岸,“这江湖,到底是没什么意思了。
尤其是前阵子,刚亲眼见证了一场万人赴死之战;
再瞅瞅眼下,
爹虽不擅音律,但也知道,那么高的调,再接眼下,实在是有些不搭。
但这世上的事情,本就如此。
有人金戈铁马,有人蝇营狗苟。
谈不上后者对与错,无非是自己的选择而已,但等到大厦将倾时,也就没脸再哀叹个什么缅怀唏嘘了。”
“爹,您这番话,儿子有些不太懂呢。”
“爹如果让你走,你走不走?”
“爹,孩儿一个人能走哪儿去?这里毕竟是乾国啊,孩儿就和爹在一起呗。”
剑圣点了点头,“你求一求他们,兴许就不会让你死,会给你活。”
刘大虎马上道:“那孩儿还不如死了算了,王爷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天断山或轻于鸿毛。”
“爹记得他最开始说这话时,好像不是叫天断山,叫什么山来着……”
剑圣想了想,道:
“后来他还说,以后有机会给一座山改个名就凑上了。”
“嗯?”
“呵,说这些做什么,你可知,爹为何会在这里坐这么多天?什么事儿也不干,就干坐着?”
“孩儿知道,爹为了在这里,拖住对岸的两位叔叔,还有,将乾国的银甲卫,也都吸引过来,爹是以自己为诱饵,为王爷做掩护。”
刘大虎的“傻”,是和陈仙霸相比才得出的感觉,并不意味着孩子真的不聪明。
“乾人的银甲卫,厉害啊。”剑圣说道,“姓郑的不止一次说过,以后要想办法把他的锦衣亲卫赶紧做起来,至少,要能和银甲卫分庭抗礼。”
在谍战方面,银甲卫真的是比乾国正军,要厉害得多得多。
相较而言,燕国的密谍司,受制于发展规模和时间,以及因杜鹃的事再加上宫中太爷的死,一直没能真正成长起来。
这次乾皇出征,银甲卫作为天子亲军,其实也是带出来了大半精锐,至于剩下的,则近乎战没在了上京城之中。
一定程度上而言,燕军攻打上京城时,银甲卫确实是抵抗到了最后。
这里是乾国,郑凡想要成功逃离出去,其实,乾军的干系,真的不大,只要不被合围,不被提前布控,很难吃下他;
但要是有银甲卫这种专攻搜索刺探的存在进行辅助,事情,就不一样了。
乾皇下定了决心,想要郑凡死,银甲卫自然是派出来了,由谁统领呢?
剑圣的目光,落到了对岸。
还能是谁呢?
可能,对岸那两位才是真的无奈吧,因为自己的强硬,迫使他们没办法,只能选择这种僵持,然后,越来越多的本来投入进搜索的银甲卫,被聚集向了这里。
聚集的目的是什么,
很清晰了。
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