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
世上最大的痛苦,是你明明有能力,却依旧保护不了自己的家人。”
“是,爹,孩儿明白,等孩儿长大了,谁都不允许伤害爹你,也不允许伤害大娘二娘她们,更不允许伤害妹妹和弟弟;
谁敢伤害他们……
不,
谁敢动伤害他们的念头,
孩儿……”
天天默默地攥紧了拳头,
“孩儿不会放过他们,绝不会。”
郑凡伸手摸了摸天天的脑袋,现如今的天天,虽然只是个少年,但已经是八品武夫了,可以想见这孩子日后到底能多么强大。
“儿子。”
“爹。”
“大大方方地说出来,谁敢动心思,害我家人,咱就先灭他全族。”
天天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眸里有一抹血光闪烁,
道;
“孩儿谨记爹的教诲,会一直记在心里,谁动我家人,我杀他全族。”
不是郑凡残忍,硬要教孩子这些;
田无镜之所以将孩子放在自己身边,本意就是如此,因为这就是他郑凡的性格,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他郑凡,
这一世就活得自私,就活得自在了!
郑凡弯下腰,
取了一捆香和纸钱拿在手中,
道;
“你去吧,给你的这些名义上的族人,上上香,磕磕头,尽一尽本分。”
“是。”
天天抱起香烛和纸钱,开始挨个坟头祭拜。
郑凡则走到了另一座新墓前;
这座墓碑挺大气,
前头摆着一尊貔貅,上书……大燕虎威伯郭富胜之墓。
是郑凡将李富胜的墓,安置在这里的,李富胜本姓郭,被镇北侯收为义子后改姓李,他没祖坟。
郑凡将他安葬在这里,也是图一个方便,以李富胜的脾气,要是知道自己以后能和靖南王做邻居,怕是得激动地踹棺材盖吧。
郑凡在墓碑前坐了下来,
道;
“老哥,下次来看你,也不知道得是什么时候了。
唉,谁叫你脑子不好使呢,竟然被人围困得战死了,真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再过几年,我真要开始发动大战时,你是没机会跟着见证了,你说你,可惜不可惜,蠢不蠢?”
多余的话,
郑凡也懒得再说了;
因为李富胜的死,外加其尸首的残缺,他在梁地时,曾下令屠了梁国的都城。
爷们儿之间的关系,少说,多做。
郑凡将身子靠在李富胜的墓碑上,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铁盒;
午后的风,吹过这片坟地,草木沙沙作响;
外头,摄政王抽着烟;
里头,李富胜抽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