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攻打兰阳城,是连佯攻……都不会。
苟莫离的兵马,是从范城一线,翻过齐山山脉,到了兰阳城下;
而原本需要从晋地与楚地调兵的梁程,干脆直接下令兵马转向,不到兰阳城,直接从楚地南下,走古越城老道。
也就是……走的是谢氏的地盘。
故而,
谢渚阳在通盐城收到“家里”来信后,夸赞过家里的这帮崽子懂事儿,这里的懂事儿,就是协助燕人的第二批大军,通过家族封地。
这才有了谢渚阳,铁了心的投靠摄政王的决断。
因为他得到了,连摄政王本人都没能得到的消息,等同是……提前看到了答案。
亦或者,是他早早地就做了铺陈。
在决定追随燕人入乾时,他似乎就在想着退路,也可以说成是进路,所以将那栈道和营寨,修建得极为精细;
只不过,谢渚阳原本就怀疑,这是那位摄政王早就准备好的后手。
因为以他的人生经验来看,他真的想不出,能有一个做手下的,敢在没有上位者的提前授意下,直接更改战争计划,以自己的判断直接调动大军听自己行事。
再者,自己修路搭寨时,几个年轻的将军被摄政王特意派出来对自己监工,这在谢渚阳看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摄政王本人,是要确保这条路可以保证更大规模的兵马第二次畅通的。
谢渚阳不知道的是,
当时郑凡把陈仙霸和天天他们派来,不是来当监工的,而是来学习谢渚阳行军细节艺术的。
毕竟,没人是全知全能的神,郑凡自己也不例外。
可谢渚阳并不晓得这是个误会,
也因此,在先收到老家来信,又收到郑凡的空锦囊后,
这位柱国才会放声大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觉得自己和摄政王,在心照不宣的默契下,配合完成了这场战场大挪移的布局,岂料那位王爷还真是完全当了次撒手掌柜。
不过,谢家那支被围歼于城墙下的轻骑,确实是起到了“报信”的作用。
郑凡终于知道,梁程会从哪里来;
也明悟过来,为何先前谢渚阳会特意花费更多的代价付出更多的人力,把行军的道路和寨子,修建得这般好。
自觉小觑天下英雄的王爷,才连续骂了好几声的“这条老狗”。
他谢渚阳,
凭这一贡献,
就足以给谢氏,挣一个世袭罔替的实封王府!
……
“金术可。”
“末将在。”
已经骑在貔兽背上的梁程伸手向前指了指,
道:
“哨骑来报,三镇之下,战局极为胶着,咱们先替那仨崽子们把围给解了吧。”
“将军,三镇那边,由末将领一路大军过去即可,正如将军您之前所说,王爷那边现在形势应该极为危急,还请将军率主力,先行西下,为王爷解围。”
“磨刀不误砍柴工。”
金术可还准备再说什么,
却被梁程抬手打住,
“我心意已决,你领一路,走北,我则领另一路,走南。
不仅仅是三镇解围,
我要你与我联手,
凭这十万铁骑,以雷霆之势,将这江东肃清!”
“可大将军,三镇之事,是小事,三镇之外的乾国兵马,亦是小事。
这些,
在我铁骑面前,确实不值一提。
可这乾江上,
还有一支吴家水师,截断江面。
末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