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说,大家才感觉到自己表忠心的时候实在是不对,于是就尴尬的哄堂大笑。这时候,刘兴沛才不安的看向了站在一边儿的监军。
监军眯着眼睛泥菩萨一般,看到刘兴沛看向自己,就笑眯眯的回答“年纪大了,耳朵背了,你们刚才说什么?”然后啊了一声“我是监军,不是军事上的问题,我没听清,我也不想问。”然后就又眯上了眼睛,做起了泥菩萨。
自从毛文龙不惜重金给太监建立了养老的祠堂,更在天启削减太监时候,毛文龙给那些走投无路的太监们找到了一个官宦家庭的安身之所,这更让太监们感恩戴德的五体投地。他们这一群看毛文龙为再生父母,当然,监军魏世会就是其中一员,所以,将朝廷内部的风吹草动密报不断还来不急呢,还说什么打小报告?再说了,将士表忠心是理所当然,子承父业更是理所当然,没必要上报吗。
“兴沛,你说一说我们的战损吧。”
刘兴沛就表情沉重的回答,“只此一战,我们工人师,就战死三千,战伤四千,原则上已经折损了一半,还有后来的民夫战死了一千,伤了一千。”
毛文龙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可能还有一战之力。”
刘兴沛肯定到“没问题。”
一群工人,在死伤一半的情况下,还能战斗,在这个年代,绝对是奇迹中的奇迹。这只能说明,精神在战斗中的绝大力量,所以后世才有了一个精辟的段子,世界上有两个军队是不能战胜的,一个是苏联的政治委员,一个是中国的炊事兵。
“敌人的死亡有多少?”之所以毛文龙这么问,是因为建奴八旗,是将负伤者算做战死,他们没有伤员。
“当面遗留的敌人尸体两千七。”
毛文龙就点点头“算四千吧。”
刘兴沛就惊讶。
“击毙淹死在海里的有一千多。”
监军淡淡的道“反正也看不清楚,算五千吧,怎么的,敌人的损失一定要高出我们一倍不是,要不怎么能显得我们能打呢。”
刘兴沛见一项不谎报军功的大帅夸大其词,而监军也在谎报军功,当时不得不小声提醒“战后兵部是需要派人核查的。”
监军魏世会嘎嘎大笑“不过是鼓舞下军心,真实的还是要真实的上报的,其实,就算是一战灭建奴两千,就已经是天大的军功了,还需要谎报吗?”
刘兴沛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