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就被一个从衙门里走出的妇人赶走。
“去去去,小屁孩一边玩去。”
“白娘娘,你今天屁股怎么这么大啊?是不是大黑牛昨晚欺负你了。”
白无常闻言脸都红透了,直追着这些淘气鬼跑。
“一帮没教养的小鬼,给老娘滚过来!”
赶走这帮小鬼,白无常才正色瞧了眼跪在衙门前的白泽。
“小白旗官,文大人忙的很,刚吩咐了,没空见你,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别擅离职守,误了差事。”
“劳烦姐姐了,只是恐难相从。”
“你你不是胡闹吗都说了徐妹子无事,你非要多什么事?”
“她有事,有很大的事。”
“什么事?”
“看不见我,会很伤心。”
“你可拉倒吧,臭不要脸的,谁稀罕你啊?”
白泽还是和白无常老样子,只是嘴上这么说,但其实都心知肚明。
白泽当然想要救出徐若薇,但一起来就想明白了事情。
先得有实力,才能救出她,才能真正保护她,不然一切都是扯淡。
那就得北上,去漠北,去昆仑山,去西藏,去西伯利亚,去长白山,去那些地方历练和修行。
所以首要的,就是来这里辞官。
然而这第一步,显然比想象中的难。
这位文大人,看样子是不打算放自己走了。
不见我,那就我一直等,等到您出来
已经在这里跪了快一天。
白泽好不容易遇见个说话的,所以跟白无常吵了蛮久的嘴。
在一阵嬉闹声,一句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吵嘴。
“大人”
文天祥比上次消瘦了一点,眼角有点黑眼圈,身上全是墨水味和书卷气。
这位看上去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
“看样子,你是非要去不可了。”
“是的。”
“说个理由”
“没什么理由,硬说的话,那就是文大人你为什么不出兵去抓妖猴?”
白无常听了这话刚想骂他,就被文天祥摆手阻止了。
“如果,我说,是秦广王不让我出兵的呢?”
“那我就去秦广王的府邸前跪着,再不行我就去找岳将军,总归有人管那妖猴吧?”
“胡闹,你耍什么脾气?他是不是妖猴你自己还不清楚,徐姑娘是通灵者,是天选之人,她的事不是我们应该多插手的。”
“文大人,在我印象里,你不是鼓吹天命的人。”
“可我终究是死人,真正的文天祥早就死在元朝大都,死在了菜市口!”
“今人的事情不应该由我们插手,我们管了这一次,那以后呢?能次次管吗?待到地府无力了,后人生活在襁褓里,再无抗敌之能,所以便等着物竞天择,然后被淘汰?”
“我知道,大人,所以今天我就是来辞官的,我要去做改变历史的人,我要去做能管这些事的人。”
“我不来见你,就是希望你冷静一下,对于你现在来说,当个阳间神,也是在做贡献。”
“可我想做多一点。”
白泽说完,将腰牌递上。
文天祥沉默了一会,笑道。
“也不枉老夫教你一场。”
收回腰牌,递了个游击将军的将军令。
“滚吧,没成本事,别来见我。”
白泽红了眼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谢大人!”
少年郑重地拜谢,头也不回地骑上马。
满天的残阳,策马奔向远方,只留下众人不舍的目光。
沙尘暴起,远处是望不见的虚无。
白泽想着今后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