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蚕丝被子一年四季都可呢,而且貂毛哪有那么容易得?”
某女扬手,阻止高泰喊话,竖起耳朵听那群富家太太聊天。
有没有搞错?蚕丝能跟貂皮比吗?一个天一个地好不好?
“小梅,几床蚕丝被而已,她们有必要这么夸张?”
小梅狐疑仰头“您忘了?蚕丝刚盛行不过三年,是自羽京国传过来的,
如今大曜并没多少农户养蚕,也就富裕人家会稀罕这些,
普通百姓都觉得麻烦又不实用,要是奴婢,
奴婢也不为会盖这么个被子就耗时费力去养蚕。”
而且天天要跟虫子为伍,想想都恶心。
好嘛,物以稀为贵,而这挥金如土的日子都因凤夫人一招偷龙转凤得来。
趁着能享受时赶紧享受吧,指不定哪天阴谋曝光后,就再也享受不到了。
向高泰打手势。
高泰上前几步,对着满院子故意对他们视若无睹的人高喊“皇上驾到,太后驾到!”
场面瞬间安静,连带里面正厅内的一群人都停止了交谈,纷纷看向外面。
首位坐着商晏煜,在大曜,除了天子,就属他位份最高。
别说在凤家,在御书房里,那也是直接往龙椅上坐的。
柏司衍自诩和商晏煜旗鼓相当,平起平坐,但他从不拘泥于这类小事。
乖乖坐在主人凤安礼对面,听到高泰的喊声后,一抹不快流露脸上。
似乎很不想再见到某些人。
商晏煜放下茶杯,并没什么多余情绪,起身带领人们走出去。
果然,满院子的人都不知所措的待在原地,个别嚣张一点的还坐在席上充耳不闻。
而那凤千乙看似不甚在意,嘴唇却是紧抿一线,进退两难。
思忖须臾,抬脚步下台阶。
等到母子俩跟前后,双掌打开,前后交叠,双拇指高竖,后一点点弯要腰身,直至头颅与腰腹持平,郑重喊出“参见皇上太后!”
娄千乙吓得向后倒退一步,什么鬼?
眼下向她行大礼的真是商晏煜?也太特么惊悚了。
商玉拉住娄千乙的手,跟着倒退,眼珠子险些脱眶而出。
刚才看他过来,还当是要训话呢。
其余人见商晏煜都行礼了,赶紧跟着跪地参拜“恭迎皇上,恭迎太后!”
廊上凤青月一家见宾客全跪了,心里开始没底,特别是凤安礼,全然摸不透商晏煜的心思,这可如何是好?
方才听人来报,说龙撵将到,还特意把在外面迎客的奴才叫了回来,不许任何人出去。
而离王这一手,不是打他的脸吗?
后跟来的柏司衍直接越过站着的凤家人,到商晏煜后方,同样行出弯腰礼“微臣迎驾来迟,万望恕罪!”
“月儿,这到底怎么回事?”岳素英捉摸不透,只好求助向自家闺女。
凤青月咬牙,娇颜上是快隐忍不住的怒意,淡然道“原河刚斩首示众,
曹之霖也被贬为庶民,凤千乙现在威风得很呢,
明着总是要给几分面子的,不过她也嚣张不了多久了。”说到最后,与岳素英相视一笑。
夜江流已经得逞,一个淫贱庸妇,有啥好怕的?
但凤安礼不知道那事,稍微还是有点忐忑不安。
但要他向凤千乙这个从不被他放在眼里的女儿下跪,不可能!
女人迟迟不应声,商晏煜腮帮微微鼓起,眸子渐眯,透着愠怒。
商玉赶紧扯扯娄千乙的手,示意她可以让大伙起身了。
刚才他本要让皇叔起来的,结果母后不让他那么做,哎,母后的胆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