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今天不是来按摩的,不消片刻便抬抬脚下达命令“还不快点?”
快点什么?娄千乙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他不会是想让她给他脱鞋吧?
自己随便蹭蹭都能脱掉,却偏要假手于人“你怎么不说让我再帮你洗洗脚呢?”
说他胖,他还喘上了,没好气的轻推一把,转身去熄灯,自己好手好脚的,非要当个废物,谁给惯出来的臭毛病?
商晏煜脸色一沉,青筋突突跳,冷眼凝视了会,不得已之下,干脆弯腰自行解决。
这世上,也就她敢对他这么猖狂了。
然而就在娄千乙灭到倒数第二盏灯时……
“咯咯格!”
嘹亮的鸡鸣骤然打破宁静,紧接着,宫里所有的公鸡都开始扯着嗓子争相鸣叫。
已经端着铜盆守在门外的小梅小心询问“娘娘,可还起身了?”
旁边,斜倚着梁柱打盹的燕宵立马醒来,揉揉眉心提神,后站到小梅身边同问“王爷,该回府了!”
娄千乙的脑子飞快旋转,越想越觉得好笑,偷偷斜睨,果然,那家伙的脸跟要吃人一样。
其实他能老想着和她缠绵悱恻,还是挺欣慰的。
最起码在他心中,她娄千乙跟其他女人有所不同,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清清嗓子,强压下想捧腹大笑的冲动,走到椅子前再把刚脱下的外袍递过去。
“那什么,要准备早朝了,你的朝服还在王府呢。”
清俊脸庞上阴云密布,浑身都散发着煞气,闻言,冷漠瞪去“你好似很高兴?”
至于那外袍,压根没去接的意思,还直挺挺坐在床上不肯起来。
“没有!”娄千乙拨浪鼓一样摇头,后大力把人拉起,亲自帮忙穿戴“真的没有,
还要谢谢你这么快就帮我处理完那么多账簿,否则今天早朝只能推迟几个时辰,来,这只袖子。”
也不管他乐不乐意,抓着胳膊就望袖筒里套。
开玩笑,很快其他宫人就要过来帮她梳妆打扮了,若看到他在这里,下午就能传得沸沸扬扬。
商晏煜自长大成人后,这或许是第一次在女人这块碰鼻子,不高兴是必然的。
待娄千乙要帮他束腰带时,大手一挥,将人推开,后自行整理。
被搡得差点摔倒的娄千乙也没生气,只叹不愧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皇族子弟,屁大点小事都能给气成这样。
真该把他扔现代去为生活尝尽苦头,光是想想商晏煜提着公文包,因迟到被上司指着鼻子骂的画面就解气。
“别生气了,我的错行了吧?乖!”哄孩子一样摸摸男人侧脑,结果又给推开了。
没办法,踮起脚尖飞快的在其嘴角亲吻了下,继续哄“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说是吗?”
也不知道是很享受这种相处方式,还是什么,本该见好就收的商某人竟变本加厉了,再次轻而易举将人拨出两步“滚开!”
若说让走开的话,娄千乙也就得过且过顺着他了,都是成年人,他欲求不满发脾气,她怎会不理解?
可若是滚的话,这个字着实刺耳,神色跟着阴沉下来“你别蹬鼻子上脸,
姑奶奶可不是你从前遇到的那些娇滴滴小娘子,事事都只懂顺从,
你想让我尊重你,就必须先学会来尊重我。”
气呼呼走到茶几旁重重落座,可恶,好声好气哄着他,不领情就算了,还口出恶言。
把她当什么了?随便揉搓的受气包吗?
饶是这样,商晏煜也没半点悔意,正眼都不屑施舍,同样气得不轻。
袜子都懒得穿了,随便把脚塞短靴里,后大步到门口,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