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啊,无论谁敬酒都不曾找人代劳。
台上丝竹声声,舞姬蹁跹,人人兴致高昂。
“此次承蒙贵国相助,朕才得以顺利登位,先干为敬!”夜江流冲娄千乙举杯,后用广袖虚掩住酒杯,仰头饮尽。
娄千乙已经喝了不少,面颊泛红,听了夜江流的话,也很给面子的一口闷。
放下酒杯,缓缓抬眼,瞬也不瞬地凝视那人,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此人,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她以前只见过他两面,一次是永寿宫花园,一次是确定合作关系,可能是不太熟悉的缘故,所以才生了诸多奇怪心理。
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的怪异心理。
特别是他每次看向她时,那面具下晶亮眸中的意味不明,就跟他知道她什么秘密,而她还蒙在鼓里一样。
这个人看着挺无害,但绝不简单。
奈何面具阻挡了她的观察力,仅有小部分眼睛和带有缺陷的嘴型隐约可见。
忽然发现面具是个好东西,可以很好的隐藏自己。
“夜皇初登大宝,定有不少国事需要劳神,却还要亲自走一趟,哀家受宠若惊!”
这时,坐在柏司衍身后的越少秋站起来,恭恭敬敬举高酒杯,认真说道“夜皇定是为两国真心结好而来,我等也当赤诚相待,何不同饮三杯?”
商晏煜拧眉,何时轮到他说话了?
娄千乙对规矩什么的,从来都很宽容,没去计较越少秋的失礼“越公子所言极是,
那今日大伙便不论政事,只把酒言欢,来,一起敬夜皇!”说完,豪气万丈的连干了三杯。
“哈哈,好,不醉不归!”奉南国那厢一武将见这小小女子这般豪爽,当仁不让的跟杯。
其他人自然不敢不从。
越少秋见状,又将酒杯对准了娄千乙“娘娘真乃女中豪杰,在下敬佩,若不嫌弃,在下想单独敬您一杯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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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公子今日似乎有些不同呢。”娄千乙没去端杯,这才喝到哪里?
她不想先败下阵来,还要留着肚子慢慢来呢,越少秋今天干嘛忽然要和她喝酒?
“这……”越少秋故作尴尬的看看四周,一副坐也不是,继续站着也不是的窘态。
娄千乙赶忙举杯,干笑道“哈哈,难得越公子高兴,这有何不可?”说完继续给喝光。
然而一杯下肚后,越少秋又以各种方法活跃着气氛。
舞剑、祝贺两国交好,亦或恭维太后仁德等等,总之不管他去敬谁,都要找个理由带上娄千乙共饮。
大家伙开心,也没联想到他是在故意折腾娄千乙。
某女自己也找不到他劝酒的理由,反正都打算被抬回去了,让她喝,就喝呗,人生得意须尽欢嘛。
柏司衍趁越少秋装醉到处劝酒的空档,直直瞅向对面。
夜江流似有所察,回望过去。
某柏不动声色的用手指在酒杯上连敲三下,后撇开脸。
夜江流抿抿唇,也错开视线,同人们沉浸入杯中物里,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喝到最后,不少大臣已经趴在桌上不省人事,娄千乙眨眨眼,用手撑着桌子,摇摇头“不……不能再喝……了,
越公子……好酒量,哀家……不甚酒力,见笑了……,小……小梅,扶我回宫歇息!”
越少秋打出个酒嗝,晕晕乎乎的指向娄千乙,嚷嚷道“太后别走啊……在下,在下还有话没说呢……太后?”
目送女人被搀扶而去,再也坚持不住,瘫坐下去,靠在椅子里痴痴低笑。
因头颅低垂,无人看到那眼底的深深恶意。
醉是真醉了,但意识却很清醒,酒量绝非一个女子能比拟,连他都喝成了这样,凤千乙怕是已经撑不住。
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