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意思若我们拿下玄国,你将不分一杯羹?”
“不错!”夜江流笑笑,诚意溢于眼中。
商晏煜凝视向他,瞬也不瞬,不知过了多久问出了心中最大的顾虑“你父皇现在身在何处?可有翻身的可能?”
“哈哈!”夜江流就像听到了个逗趣的段子似地,忍俊不禁“父皇年迈,终日缠绵病榻,需在行宫好生修养!”
都是皇家出身,又同经历过皇权斗争,所谓的缠绵病榻,一点即通。
“看来一切都在夜皇的掌握之中呢!”
“放心吧,顶多撑个一年半载,柏家再不甘心,也是个外戚,他们哪有朕了解奉南的局势?”
对方话刚收尾,商晏煜便片刻不留的起身离开“忘归楼会好生招待夜皇!”
夜江流咧开嘴,皓齿在灯火的反射下,格外白亮,春宵苦短,随意整理下衣摆就迫不及待的出府了。
“今天娘娘身子不舒服,王爷就不能体谅体谅吗?”
永寿宫的寝殿外面,小梅目带凶光,就像要折腾自家主子的是眼前这个人而非商晏煜一样。
燕宵苦笑,这种事也不是他一个下人能做主的啊。
而且太后估计已经被手下带走了,要让小梅知道内情,恐怕杀了他的心都有吧?
可又能怎样?他是个下人,什么都阻止不了。
“娘娘?太后娘娘?”
谁在吵?娄千乙呲牙咧嘴的按住额头,好晕,身体就跟灌了铅一样沉重。
喉咙干涩,连吞咽都觉得困难,启唇渴求“水……”
迎雨附耳去听,确定是在要水喝后,恍然大悟,赶紧小跑到桌子前倒水。
“水……”娄千乙没力气睁眼,好像除了宿醉后遗症外,身体也有些不适。
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为何不舒服,稍微感知一下就明白了。
有人在扶她,紧接着清凉甘泉被灌入口中,边吞咽边眯开一条缝。
不是熟悉的床榻,短暂疑惑后,认出了照顾她的人就是忘归楼那个叫迎雨的女孩儿。
忘归楼……想起来了,这里她上次跟商晏煜住过一晚。
揉揉太阳穴,昨晚彻底断片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哪怕一点模糊的迹象都没留下,连怎么离开盘龙殿的都忘得一干二净。
倒不是怕有人趁机来坑害她,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这等于是男友第二个家,有啥好怕的?
啧,应该没有耍酒疯出糗吧?
没错,这才是她最担心的,自问酒品还行,尼玛,感觉才刚睡着一样,酒都没醒呢。
脑子依旧迷迷糊糊,无法集中注意力,懒懒躺下“迎雨,几点……几时了?”
“回娘娘话,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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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你叫醒我干嘛?别吵,我再睡一会!”可恶,才一点钟,天亮还早呢。
迎雨为难地继续推她“娘娘,王爷吩咐,让您回宫再睡!”
“为何?”
“奴婢不知!”
该死的混蛋,烦不烦啊,某女猛地坐起,负气地甩开被子,凉气袭来,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呀!”迎雨惊叫,忙拿过旁边备好的衣物给她遮体,果然是喝醉了,竟如此大胆豪放。
娄千乙没力气动弹,任由小丫头在身上忙活。
待发髻挽好又乖乖被她搀着往外走,深秋的夜已经转凉,山风一吹,顿觉舒畅,酒都醒了大半。
从楼里到马车这段漫长距离,娄千乙只想过一个问题。
就是永寿宫明明可以那啥,为什么还要费力把她带到忘归楼来?
而且她都醉成这样了,那王八蛋也不肯放过。
就算是毒发了,好歹也等她醒来说明原因再走吧?
不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