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云裳的好处，翠菊，兰溪，红儿，月季亲自把拿回了卖身契的几个丫头拖着丢出了相府。

念珠趴在地上心里又惊又怕，眼看着棍棒还要往她身上打，她哆嗦着急的尖叫出声“大小姐，奴婢……奴婢真的没有什么银两了，但是……但是奴婢知道一个秘密！大小姐，奴婢知道一个秘密！”

云裳沉声道“你不会想着活命现在编话来诓我吧？”

念珠艰难的爬到云裳的脚边，带血的手颤颤的去扯云裳的衣角，眼泪拼命的往下掉“不不不，奴婢……奴婢不敢了，奴婢知道错了，可奴婢还有一个常年病卧床榻的老母亲和才八岁的弟弟要养。

平日里的银两几乎都给老母亲卖药了，真的不剩下多少了，大小姐，奴婢想活命，真的想活命，那个秘密是奴婢亲耳听见的，是二姨娘和死了的林妈妈说的，奴婢真的没有撒谎！”

云裳眯了眯眼，眼睛在此刻亮的惊人，连翘立即上前把被打的半残的念珠拖了起来丢进一侧的厢房里，云裳迈步跟了进去，连翘帮着关上门守在外头。

“你说说看，是个什么秘密。”

云裳睨着念珠，神色深沉。

念珠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缓了半晌才战战兢兢的开口“几年前，奴婢还是二少爷的通房，给二少爷怀了孩子，那段时日，奴婢是可以进出二姨娘的兰香院的，有一回奴婢记着是端午过后的两日，奴婢做了粽子给二姨娘送去，却没想到在里间正巧听到二姨娘与林妈妈在那里说话，她们说……”

“说什么？”

云裳挑了挑眉。

念珠抿了抿唇似乎不敢直视云裳的眼睛，瑟瑟发抖“林妈妈说平城那边来了信儿，说是张文昌想要来见见孩子，不知道二姨娘何时有空带两个孩子给他见上一面，好歹他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陡然，云裳面上笼上一层寒霜“你这是什么意思！”

念珠吓了一跳，虽然趴在地上，还是仍旧砰砰砰的将头磕在地上“奴婢真的没有说话，当时林妈妈是这么说的，二姨娘还很是不耐烦把那封信撕了，只说让林妈妈拿一百两去给张文昌，让他有多远就滚多远，不要再来，否则别怪她翻脸不认人，比说看孩子，就是他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一时间，云裳没有说话。

按着念珠的意思，王芳楚生的两个孩子，云峰好云霓都不是云霍光亲声骨肉，而是和那个张文昌的孩子？

云裳是知道张文昌的，只不过不熟悉。

她只知道这人是王芳楚和云霍光在老家的时候认识的，是杨太守的府上一位师爷，为人还挺有才华的，文韬武略都有。

前世，云霍光后来卧病在床无法动弹之后，张文昌就是那个时候进了府做了管家，对云峰和云裳两人确实是格外的好，那时云裳只觉得是因为王芳楚接他进府做的管家，所以张文昌就感恩，连带着王芳楚的子女也另眼相看。

但如此按着念珠这么说，怕是另有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