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用手指抚睫毛？

云裳自己也试了试，这样似乎能让睫羽更加弯翘，更加漂亮。

看来这文颂儿还是个喜欢漂亮的女孩子。

“姑娘，那属下先行退下了。”暗卫低头道。

“好，不过这件事情你记住，绝对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哪怕是殿下问你你也不要说，等我想清楚后会直接告诉他，可明白？”云裳眯眼，仔仔细细叮嘱道。

“是。”

“还有文颂儿那边你也继续监视着，这文颂儿估计也不是真正的文颂儿了，你要小心些，千万不要被她发现了。”云裳道。

暗卫领命“是。”

屋中的烛光一闪，暗卫又隐匿进了黑暗中。

云裳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心里头突然有了点头绪。

她似乎碰到过两次用人皮面具的人了……

上一回是慕容枫，这一回……

连翘给云裳倒了一杯茶，忧心忡忡道“小姐，看来这次行宫祈祷，很是不平静，这个文颂儿又是打算干什么呢？”

“我总觉得文颂儿这个小习惯很眼熟。”云裳慢吞吞道，“你还记不记得失踪已久的柳如画？”

“柳如画？”

连翘一惊，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连忙捂住嘴巴低声道，“难道……这文颂儿是柳如画？”

云裳抿了一口茶水叹息了声“不知道，我只是有这么个感觉，特别是她看我的眼神，是掩盖不住的恨意。”

连翘本能的抖了抖，有些害怕“那，那咱们现在怎么办？不用告诉殿下吗？”

云裳沉默了片刻，摇头“先等等，若真的是她，迟早她会露出马脚，今夜的什么梦游症怕是就是个试探，这件事情，你要守口如瓶，不能对任何一个人透露出去，知道吗？我自有分寸。”

连翘点头“奴婢明白的！”

夜里的事情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第二日大清早起来，云裳在床上磨蹭了好久。

“小姐，快起来吧，今日可是得去一起焚香祷告神明呢。”

连翘急匆匆的把云裳喊醒了。

云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任由着连翘往她身上套衣服。

“这是什么衣服？”云裳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白麻布外衣，像是丧服似的。

“小姐，这是陛下统一发下来的，说禁止各家小姐夫人穿的花红柳绿的，要知道这是祈祷祭祀，不是来参加宴席的。”连翘心灵手巧的，给云裳衣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云裳又扯了扯衣服，倒也没多说什么了。

皇帝可真是够厉害的，面子上的事情做的那么足。

而且这衣服真是难受，粗麻布料扎着云裳的手很是不舒服。

整理好了易容，确定没有什么遗漏了，云裳和连翘才向着外头走去。

“公主。”后头，李莞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云裳一转头，也是笑着道“是李家小姐，咱们都认识了，也就不要这么生疏了，你就叫我裳儿便是。”

李莞一愣，笑道“那你唤我一声莞儿？”

“自然。”云裳点点头。

李莞走在云裳身侧，禁不住道“裳儿眼睛下面黑眼圈有点重，是不是昨夜的事情吓到了没睡好？”

“无妨，小问题罢了，既然莞儿都解释清楚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只是我这人一向浅眠，特别是换了地方睡眠就不大好。”云裳眼睛上下左右转了一圈，问道，“哎，怎么没看见文颂儿？今日不是所有女眷都要来祭祀祷告吗？”

李莞笑的尴尬，声音也放低了，她道“她，昨夜梦游的时候穿着太单薄了，这下就染了风寒，现在还在床上休息着呢。”

“哦？这样。”云裳恍然大悟，“那要不要我差人去说一声，免得等下又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