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巫婆出奇没去为难她们，只是简单说了句“刚从外面回来的同学，拿出卷子。”

顾辞九和杨珊珊落座好，她从抽屉里拿出卷子。

顾辞九抬头盯着写满的黑板，眼前迷茫，侧头看着杨珊珊，问道“阿娇巫婆说到哪题了？”

杨珊珊同样迷茫地眼神看着她，两人互看了几秒后，顾辞九忽地反应过来，珊珊跟她一起从外面回来的，自然也不知道阿娇巫婆说到哪题了。

她收回目光，盯着黑板看了一会儿，实在没看出来讲到哪了，动作轻缓，回头看着正在认真听课的陆时，“哪道题？”

陆时的语气漫不经心“不在卷子上，是十一题的拓展题。”

顾辞九舔了舔唇，哦了一声“我知道了，谢谢。”

“这是之前老师着重讲的详细解答过程，你先拿去看吧。”陆时把笔记本递过来，低声说“你们去倒垃圾这么久？”

顾辞九接过笔记本，道“人有点多，排了会队。”

算是一种恰当的解释吧，其实是她们聊天浪费了些时间。

陆时轻哦了声，没再继续跟她搭话。

—

课后。

杨珊珊拿着水杯去打热水。

顾辞九把笔记本还给陆时。

“还有哪些不会？”陆时把拿回来的笔记塞回抽屉，问她。

顾辞九斟酌了下，其实陆时的笔记写的很详细，她基本上把先前漏掉的那几道题都已经补回去了，“应该暂时没了，等我不会的再找你。”

陆时眸子闪了闪“嗯。”

打完热水回来的杨珊珊，想到先前九九还有问题问她，凑过去，“九九，你刚之前说想问些事，到底是什么样的问题？”

“也不是什么大事。”顾辞九摆了摆手，声音忽地压低了些“就是，如果有个人跟你说，他也会难过。你会怎么想？”

杨珊珊坐回位子，“那要看你对他做了什么事了！”

顾辞九抿了抿唇，细声道“也没对他做什么。”

就是——未经他同意，把他微信号给了自己闺蜜。

不过这也不算是什么过分的事吧？

可他不也没给自己面子，直接把玫玫给删了。

她到现在都没脸面去见玫玫。

珊珊凑得更近些，八卦道“那你到底做了什么事？男的？”

顾辞九点点头，“嗯！”

杨珊珊闻言，歪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然后呢？你到底做了什么事，会让一个男的对你说出这种话？”

顾辞九眨眨眼，含混道“恩……就是把他微信给另一个人。”

“还有呢？”

“然后他把那个人给删了。”顾辞九如实道。

杨珊珊噗嗤一声，“所以，那男的就对你说了那句话？”

是这样没错的！

“是我没经他同意，私自把他微信号透露给别人了。”

顾辞九抓了抓头发，她也知道这次是她不对，可她的确当时没有想这么多，更不知道后面会发生这些事。

杨珊珊又问道“那男的斥责你了？”

“这倒没有。”顾辞九立即否认道，“就后面把人删了之后，对我说了那句话。所以我才来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应该怎样做？”

杨珊珊一副“大师”范，指点她“他对你而言，算是什么关系？”

“如果只是朋友，那倒无所谓。朋友嘛，给他道个歉，两三天就好了。”

顾辞九皱着眉，“如果不是呢？”

杨珊珊啧啧两声“那可就难办了，这要看那个人的想法，以及你的行动了。”

“……”

所以，她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