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他被人下了毒。”

“叫啥毒药来着，名字怪怪的，我一时想不起来了。他说中了那种毒药的人，会在短时间内变成杀人狂魔，不管遇到谁都敢杀。”

吴媛媛几乎知道天底下的所有毒药，她一听，就知道是噬血门的毒药，轻描淡写地说，“这种毒药不是噬血门的特制毒药吗？”

“你怎么知道是噬血门的毒药？”

“天底下的毒药，没有我不知道的。这种毒药名叫神魂颠倒，能在短时间内迷住人的心智，给人造成恐怖的幻象。中毒期间，出现在那人眼前的东西都一律变成了恐怖的魑魅魍魉。如果那人不把那些幻象消灭干净，他的神经就有可能会混乱、崩断，进而变成疯子。”

“夫人，您真是见多识广，天上地下海里，无所不知，无所不通。”马志虎为自己能取到这样的智慧老婆感到骄傲。

“切！你今晚是不是吃糖葫芦了，嘴巴这么甜？”

马志虎轻声告诉吴媛媛，“不瞒夫人说，三日之后，王千仇御驾亲征，就是去讨伐噬血门。他今日在天行殿上说了，他查出了当年的投毒者就是噬血门的现任门主，史来生，江湖人称绝命毒师。”

“什么？史来生做了噬血门的门主？”吴媛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不小，当年那个猥琐小子竟然成了声名煊赫的噬血门的门主？

“夫人没听错，王千仇的确是这么说的。不过，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噬血门的史来生是不是我们十多年前认识的那个史来生。”

马志虎沉思片刻，才一字一顿地说，“如果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史来生，那么，这场战争就不仅仅是王千仇与史来生的战争，也是我与史来生的战争。”

“怎么又变成了你和史来生的战争了？”吴媛媛感到莫名其妙，皱了一下眉头，她不喜欢马志虎打打杀杀的，便反问马志虎道。

马志虎又把身体压低了许多，他几乎把嘴巴凑到吴媛媛的耳朵轮廓上，耳语道，“夫人，我们可以把杀害王力的祸水，转移到史来生的身上。正好，王千仇现在很是怀疑史来生就是毒害王力的元凶。”

吴媛媛深表同意，仰头看着马志虎，眼神中充满了仰慕的欣赏，“老马，抬脚，可以上床休息了。”

说着就站起身，端着洗脚水走到门外，左右环视，把洗脚水倒进花坛，转身关门。

熄灯之后，老两口子又闲聊了一会儿。其间，吴媛媛说了一个彼此都在努力遗忘的人，那就是吴秋娘。

“夫君，你说我姐姐会不会还活在世上？”吴媛媛心里没底，她根本不知道吴秋娘是死是活，十年前不知道，十年后仍然不知道。

“媛媛，这件不幸的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还忘不了？”马志虎平静地说着昧心话，其实，他比任何人都忘不了吴秋娘。

“她是我姐姐，怎能说忘就忘？恐怕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哪怕别人都把她忘了，我也忘不了她。”

“好了，我知道了。”马志虎搂紧吴媛媛，用手拍着她的香肩，安慰道，“此次出征，到了噬血门的地盘上，我会特别留意的，我会抓到一个俘虏，然后严刑拷打，问问他噬血门有没有一个叫吴秋娘的女人。”

末了，马志虎又说了一句感人至深的话，“我也希望，你姐姐还活着。她要是活着，你就不会活在痛苦的恐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