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抓到宝剑后,看它孤苦伶仃的样子,就不忍心下手挖掉红宝石。如果我那么做了,这把剑就是一把不完整的宝剑,孩儿就对不起死在龙神洞里的前辈……”
“渊儿,是娘贪心了,不怨你,要怪就怪娘亲动了贪念。你刚才也说了,我们也看到了,这把宝剑确实通人性,它也怕疼,我们不能伤害它。再说了,你有孝心,给我买了一条项链,娘亲很喜欢,很高兴。”
现在,龙娟脖子上还戴着当年龙渊买给她的项链。要知道,这二十多年来,龙娟不曾解下项链来,一次也没有。
“娘,这是孩儿从龙神洞里带回家的宝剑,你还记得吗?”龙渊把宝剑放在龙娟眼前。
这时候,龙渊看到了他娘亲脖子上的那根项链,已经褪色了,她还当做宝贝一样戴在脖子上。二十多年了,龙熙一想到自己二十年不曾归来,就痛苦得默默流眼泪。
龙娟伸出皱巴巴的老手,轻轻地爱抚着逆龙剑上的红宝石,一下子坠入了深远的回忆之中,老泪纵流。
抬眼看着龙渊,“你真的是我的渊儿,为娘还想你,想了二十多年,朝朝暮暮,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为你提心吊胆,不巴望着你回来……”
此时此刻,龙娟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冲动,泪水大颗大颗地涌出眼窝,哭得汹涌澎湃,仿佛大江大河突然决堤。
龙渊也嚎啕大哭起来,“娘啊,孩儿不孝,孩儿不孝。”
于是,龙娟和龙渊隔着收银台的柜台,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彼此的泪水,湿透了对方肩膀上的衣服。
“你们哭得这么高兴,怎么能少的了我呢?”龙凡晟说完话,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三个人拥抱在一起。
一家三口,不知道哭了多久,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停下来。
“好了,老婆子。”龙凡晟已经哭到泪水干涸,两只眼睛里再也挤不出半滴泪水,于是,他打趣地说,“今天咱们就哭了,先停一停,改日等眼窝里积满泪水,我们再哭。”
龙娟破涕为笑,“谁要跟你哭了,糟老头子,坏的很。”
一家三口,相互为为彼此擦去脸上的泪水,痴痴地笑了。
“爹,娘,你们还没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来这里呢?”龙渊问道。
龙凡晟为了隐瞒陈年往事,只好撒谎道,“儿子啊,自从你被流放边疆之后,我和你娘在家里,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当时,正赶上归来客栈的掌柜解甲归田,我就和你娘商量,要不要自告奋勇地来归来客栈,找些事情做,就不会太想你了。”
“孩儿不孝,让你们吃苦受累了。”龙渊自责不已,不再追问龙凡晟和龙娟为什么会在归来客栈的事。
“嗨,你们父子俩,什么都别说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今后呀,我们一家三口就好好地过日子吧。”龙娟蹒跚绕过收银台,来到桌边,手上提着一壶小酒。
吩咐道,“老头子,今晚,我要亲自下厨,给渊儿做一桌子好菜,我们一家三口必须要好好庆祝一下。”
龙娟说完话,就蹒跚着老腿,走向厨房。
“儿子啊,你知道吗?这是你娘,二十多年来,第一次下厨。自你走后,我就一个人扛起了家里的所有活计,她身体不好。”
龙渊心想,肯定都是因为太想念我,母亲的身体才会不好的,我实在是罪孽深重。
说着,他举起酒杯,“爹,孩儿敬你一杯,愿你老人家,身体健康,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