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约觉得不好,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凌呈羡匆忙上楼,走进卧室后扫了眼,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任苒的一应用品也都在,真没什么好怀疑的。
难不成是忙到现在,手机没电?
凌呈羡走到床头柜跟前,拉开抽屉,想要找一下任苒的记事本。
本子是找到了,可打开后里面记载的病人信息却已经被撕掉,他立即打个电话给司岩。“查一查,任苒今天去哪看诊了。”
“是。”
要找她的行动轨迹不难,凌呈羡在房间里踱步,想要打个电话去任家问问,但她之前在家里吃晚饭,总会事先跟阿姨说一声。
凌呈羡望向床头柜,拿起任苒的喝水杯子看着,司岩的电话回了过来。
“四少,她去了高铁站。”
凌呈羡握着水杯的手指一紧,“你说什么?”
“买了去树安的高铁票,今早离开清上园后直接过去的。”
“她去树安做什么?”凌呈羡可没听说过任苒在那有亲戚或者是朋友。
司岩还算是冷静的,“我看最终目的应该不是树安,已经走了快十二个小时,现在还不知道跑去哪了。”
司岩用了跑这个字,这却是凌呈羡最不能接受的,“说不定她是去给人看病的。”
“四少,要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手机打不通呢?她事先跟您讲过吗?”
没有,当然没有,任苒连一点要走的迹象都没表现出来过,实在是掩藏的高手。
“赶紧去查,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挖出来!”
司岩刚要挂电话,就听到那头传来摔东西的声音,这可不得了,凌呈羡八成是被气得半死。
他靠着床头柜踹粗气,霍御铭死了,应该没人会给任苒安排逃跑的事,她到了一个新地方要安置,说不定这会已经换了假的身份证。
这么看来,她做这件事之前是有过详细计划的,而不是鲁莽的说走就走。
凌呈羡越想越气,好啊,藏得真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有了异心他居然都没发现。
他才给她出过气,才给任家报了那么大一个仇,他对她的好全都撒狗身上了。
凌呈羡挥手又打掉了一盏台灯,而任苒到了新的地方后却是一觉睡到大天亮,自己独住的感觉太棒了,不用人前人后两幅面孔。
她暂时不敢出去找工作,手里的钱足够她混吃一段时间。
任苒能不出门绝不出门,凌呈羡神通广大的,还是先避一阵风头再说。
楼下的超市可以送货,线上选购后由服务员亲自送上门,任苒点了一堆东西,刚把屋子收拾一遍,就听到门铃声响起。
她小着声问道,“谁啊?”
“惠民超市,您的东西到了。”
“放门口鞋柜上吧。”
任苒听着外面的脚步声离开了,这才走过去开门,鞋柜上放着好几袋东西,她手刚要伸过去拿,就听到门后传来道熟悉的声音。
“挺沉的,拿得动吗?我帮你。”
任苒心扑通扑通加速地跳起来,吓得缩手就要往屋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