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着手里快画完的画，“好看吗？像不像？”

凌绍诚可没有什么画画的功底，这水平还不如言言，就只会画个卡姿兰大眼睛和樱桃小嘴。

吴娟上去拿了不少吃的喝的，回来先给凌暖青一份。“今天沾光了，谢谢暖暖。”

她不自然地掀起嘴角，凌绍诚将手里的画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兜里的手机在震动，他站起身往外走。

凌暖青看眼桌上的咖啡，买的还是她最爱的口味，她拿过来捧在掌心内，手指有些冰凉，正好暖一暖。

“吴娟。”

“嗯。”旁边的人咬着一口披萨。

“一会还是你男朋友来接你吗？”

吴娟的神色黯下去，“别提他。”

“怎么了？”

“分手了。”

“啊？”凌暖青完全不知情，上次不还好好地一起吃饭吗，“为什么？”

她脱口问出，又觉得不好，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

“刚在一起的时候不会想那么多，处着处着，就发现不合适了。”

也对，吴娟相对来讲还是个老实的姑娘，可那个男朋友一看就不是个脚踏实地的人。

凌绍诚站在走廊上抽烟，他漫不经心地同电话那头的人搭话，视线中出现一个身影，走得很快，从他跟前窜过去了。

凌绍诚眼帘轻抬，侧首看到了男人的半边脸。

好像是那个吴娟的男朋友。

这还没到下课时间……

“凌先生？”

电话那头的人以为他没在听，凌绍诚拉回神。“你继续。”

男人进了教室后，将门推上，里头的人都聚在一起吹牛，谁也不会注意到门口。

他走到了后门，将门关上后反锁，又拉了一张椅子将门板拦起来。

凌暖青正在刷手机，微博上有人找她，咨询一些纹身的事。

吴娟在旁边说着话，可突然间她手里的咖啡杯砸落在地，深褐色液体溅到了凌暖青的脚背上，还好不烫。

但一阵温热紧接着喷洒而来，正好落在凌暖青的脸上和颈上。

她眼睛不由闭起来，四周就像是炸开了锅一样，有撞开椅子的摔倒声、也有东西掉在地上的声响、凌乱的脚步声纷至沓来，凌暖青鼻子里钻进了浓烈的血腥味。

一个年级稍大的男人想要上前制止，“你干什么？”

吴娟的男友手臂一挥，凌暖青听到了惨叫声。

她睁开眼帘，看到吴娟趴在旁边的桌上一动不动，领口都是血，她男朋友就跟疯了似的，见人就挥刀。

不大的教室内瞬间成了炼狱场，凌暖青脑子发懵，她推了吴娟一把，喊她的名字。

吴娟浑身开始抽搐，凌暖青吓得往后退，边上有人撞在她肩膀处，“快逃啊！”

“谁都别想逃，今天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凌绍诚听到声音，丢了烟快步过去。

有人扑到了透明的玻璃上，嘴里嘶喊着，“救命，救命——”

两个血手掌印了上去，往下滑动时，带出两串长长的血迹，凌绍诚推了下门，已经被反锁了。

门板不结实，那锁更是个装饰物，凌绍诚一脚就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