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皇后娘娘同淑贵妃势同水火,原先四妹投靠淑贵妃,已经让皇后心生不满,昨个听皇后的意思,隐约猜到此事是两人合谋做的一场局……”沐棉略一停顿,这才一脸担忧的说“恐怕皇后娘娘已容不下四妹,会想要除之而后快。”
她可不能说皇后猜到两人合谋,是经自己提醒的。
“如此说来,如意更不能嫁给七皇子了。”老夫人呆愣了半晌,而后一脸阴沉的说。
沐棉摇了摇头,端起桌上的参茶递到老夫人的手里,缓缓说道“皇上赐婚,拒绝不得。”
老夫人端着茶杯怔怔的出神,而后长长一叹“我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祖母说什么呢,有你在这府里坐镇,沐家才能平安顺遂呢,你呀,就别想那么多了,还有我呢,我能替祖母分忧了,有这个时间去想那些没发生的事情,还不如想想大姐肚子里的孩子,他可是没几个月就会出生了。”
她对沐家没什么感情,但是这个府里有她牵挂的妹妹,有她在意的祖母,有与她结盟的孙姨娘,所以沐棉拼尽全力也不会让他们有事。
老夫人闻言,心神微动,她看身旁如阳春三月般明媚的少女,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曾经那个作天作地的少女,经历生死,转眼之间已然能独挡一面了,甚至成了她这把老骨头,以及沐家的靠山。
“凡事别强出头,自己安危为重。”老夫人抓着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
粗糙的掌心硌的沐棉手背有些酥痒,却带着属于亲人的温暖,她微笑着道“是,祖母。”
午膳是在前院,跟沐成平一起用的,老夫人年纪大不爱凑热闹,便没有去。
吃完午饭,沐棉便去了临夕阁,明妈妈几人见到沐棉,同样欢喜的不知所措,明明才出嫁两日,却有种数月不见的感觉。
老夫人午睡起来后,沐棉又去了安福堂,一直陪着她到了傍晚夕阳西下,才依依不舍的回了王府。
下马车的时候,沐棉踉跄了一下,若不是郁瑾正牵着她的手,恐怕就要从马车上栽下来了。
“怎么了?脸色这样差?”郁瑾伸手将她抱下马车,紧张的问。
“小日子来了,疼。”沐棉顺势把头靠在郁瑾的肩上,不想下来了。
忽然发现自己嫁人之后变娇气了,明明先前小日子来的时候疼的厉害,咬咬牙也就过去了,现在因为被郁瑾抱着,路都不想走了。
郁瑾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沐棉指的是什么,白皙俊逸的脸上飞上两片云霞,一顿之后立即扭头对小寿子说“小寿子,去传太医来。”
“小寿子,不用。”沐棉见小寿子应了之后就要牵马去叫太医,连忙将他叫住了“我又不是什么大病,叫太医来丢不丢人啊。”
这样兴师动众,明天满京城的人都要笑话她了。
“脸都疼白了,还不叫大病?”郁瑾拧着眉,万分心疼的说。完了狠狠瞪着一旁还像根木头桩子杵在那里不动的小寿子一眼“发什么愣,还不快去。”
沐棉见状,揪着郁瑾的手臂从他怀里跳了下来,一把拉住小寿子的衣领,有气无力的说“回来,吩咐厨房熬碗红糖水给我就好。”
小寿子心里默默流泪,一咬牙,决定听王妃的,哧溜一下跑进了王府,亲自去厨房盯着下人煮红糖水去了。
“好好好,不叫太医,你别乱动。”郁瑾重新将沐棉拦腰抱起,大步回了主院。
沐棉疼了一晚上,第二天又生龙活虎了起来。
五月的天气舒适宜人,院子里搭了个葡萄架子,此刻葡萄藤弯弯绕绕的缠在架子上,翠绿的叶子迎风招展,一片生机盎然。
瑾王府初建府,事情又多又杂,加上她跟郁瑾刚成亲,府里事务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