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胡文康都打算找人了,刘俊涛不禁苦笑。
他当然知道这死党打算找的人都是些什么货色,那是在京城这地界讨饭吃的家伙,一帮心狠手辣的亡命徒,连他们这些有关系有背景的子弟都不敢轻易招惹对方。
看来不让这个死党找回场子,他是真的要走火入魔的,刘俊涛偏头看向一个一直没说话的青年“天机,你脑子好使,你说去不去。”
这个叫天机的青年也是快三十岁的样子,身材高挑脸型修长帅气,他的眼窝比起正常华夏人要往下深陷一些,让那张脸显得有些深沉凌厉,穿着件长款立领风衣,整个人显得极有气质,是那种少女杀手型的。
青年抽了口烟,薄唇微张,一条笔直的烟雾缓缓吐尽,沉声说道“去,为什么不去,我也好久没踩过人了。”
感觉到他话里挥之不去的戾气,刘俊涛皱了皱眉“天机,你是不是因为你那个前未婚妻回来的事受了影响?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去,你又不会掉一根头发,反正做都做了,你谢天机可不是在乎别人说什么的人,好些年了,也没见宋家把你怎么样……”
“够了。”
忍无可忍的谢天机沉声打断死党的话“别跟我提宋家,我不想听到这两个字。”
刘俊涛后面的话被堵在嗓子眼里,苦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知道这个死党已经彻底发怒了。
说实话,他并不觉得当初谢天机去宋家退婚做错了什么。宋琉璃是跟他订了婚不假,可这女人都毁容了,难道还让谢天机把她娶回去不成,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接受不了跟一个毁容的女人一张床上睡觉。
这些年外界一直都有传谢天机这事做得不地道,嫌丑爱美,可在他们这些死党看来,那些人都特码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最近,宋琉璃回到京城的事已经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传开了,据说那女人脸上的疤已经去掉了,不仅恢复了以前的漂亮容貌,甚至更有气质,据说已经有好几家的长辈借着过年的机会在打听宋琉璃的情况,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毕竟宋家的实力摆在那里。
宋琉璃只跟谢天机订过婚又没结过婚,还是清清白白的,加上有宋家这层光环在,赶着上门想让她当媳妇儿的简直不要太多。
如此一来,当年的旧事不免又被人提起,其中嘲笑谢天机和谢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白白损失宋家这个盟友而幸灾乐祸的的大有人在,甚至还编排谢天机负心汉的恶毒段子。
这些事他们都没敢跟这个死党说,但身处这个圈子,谢天机哪可能不知道那些事,所以最近心情一直不太好,戾气深重,否则换做平时,他也不会这么莽撞,随便胡文康一说他就跟着凑热闹。
刘俊涛扭头看看斜对面那家酒吧的门,沉吟道“天机,这酒吧是严丹丹那女人开的你是知道的,以她跟宋琉璃的关系,你要去她地盘上找事她肯定会找你麻烦。那女人这两年生意做大了,拉起了排场,身边随时跟着个保镖,身手深不可测,我们几个打点小架还成,对付严丹丹身边那个保镖可不行。”
“那就找两个身手好的来。”
谢天机二话不说拿出了手机,胡文康在一边咧嘴狞笑起来,刘俊涛一脸无奈,两个家伙今天都有点走火入魔,反正他是劝不住了。
能在京城繁华的中心地带开起一间酒吧的,那真是不简单,即便只是个很小的酒吧。
事实上严丹丹确实是没把这酒吧的生意当回事,这地方不过是她一时兴起盘下来的,并不追求盈利,就是拿来平时跟朋友聚会什么的用,相当于一个落脚地。
“我在人民广场吃着炸鸡,而此时此刻,你在哪里……”
李锋等人跟随在宋家姐弟身后掀开门帘进入酒吧,便看到一个穿着清凉,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正站在一溜双排座位最前面小舞台上正手拿话筒又唱又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