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凤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怀疑当初李锋和苍龙遭遇的那场诡异的围攻，就是龙在野泄露出的消息。

李锋紧紧握住拳头，因为强忍着一枪崩了龙在野的冲动，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眼前又浮现起那场围攻中牺牲的兄弟的面孔，每个人的脸，对他来说都是那么刻骨铭心，即便过了三年，李锋依旧忘不了。

“说来说去，还是在猜测。证据呢？”

龙在野咬牙冷笑“栽赃上级领导，多大的罪。冷凤，别觉得出身好背景硬，就可以无视军法！”

冷凤笑了笑“副总指挥，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调查了整整两年，都没有查到直接的证据，这是一桩无头公案。一切都只是我基于自己了解到的一些线索，在逻辑合理的前提下给出的猜测。公道自在人心，不管有没有证据，今天在座的人，包括你自己，心中有数就行了。无论你承不承认，我都有句话要送给你。”

“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龙在野脸色微变，阴着脸盯着她看了半晌，却出奇的没再说一句话。

“说得好啊，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龙王突然深吸了口气，盯着龙在野语气沉重的说道“在野，有些事不需要证据，做了就是做了。因为这个人是李锋，所以我相信你有足够的动机去做这种事。”

有些事不需要证据，做了就是做了！

龙王这番话说得无比肯定，也给龙在野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而李锋更好奇，为什么是他，龙在野就有做这些事的足够动机？

龙在野深深吸了口气，脸上露出讥嘲“呵呵，连总指挥都相信了，那我更不知道说什么了。反正我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在这龙部队你就是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随便怎么处置我都没二话！”

李锋霍然站起，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那你就是承认，三年前滇缅边境导致苍龙被围攻，我手下几个兄弟惨死，都是你泄密造成的咯？”

龙在野似乎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我什么时候承认了？”

李锋死死盯着他，眼中如欲喷火。这王八蛋太鸡贼了，愤怒之下说随便怎么处置他，看似服了软，但其实是死不承认。虽然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定当初泄密的人就是他，这次赵长野设计栽赃幕后主导的也是他，但只要他不承认，又在没有绝对证据的情况下，根本拿他这个将军没办法。

见龙在野耍起了赖，龙王失望的摇了摇头“你是将军，只要你不承认，谁都拿你没办法，我这个总指挥要处置你，也得准备充足的材料经军委批准才能处置你，你是看准了这一点吧。还是那句话，公道自在人心，你是我一手提起来的，可你现在的样子连一点军人该有的气节都没有，像个无赖，我对你太失望了。”

“我还是那句话，要么人证要么物证。”

龙在野冷笑，他清楚以龙王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一旦他亲口承认，龙王会毫不犹豫的把他法办了。

“一个将军能没脸没皮到这种程度，开眼界了。”李锋笑了笑，似乎找到了突破口“其实你不承认也没关系，赵长野是你的心腹，老子早就发现，他似乎也早就认识我，看来当年的事儿你们两个都有份儿，蛇鼠一窝。”

那天在操场上把赵长野吊起来抽鞭子的时候李锋就发现了，赵长野对自己的恨意也不是无缘无故，似乎也是早已有之，跟龙在野一样，他对这两个人都问过同样的问题。

“是吗？”

龙在野笑了笑，竟然点了支烟大喇喇的坐下来，翘起二郎腿“那你去问问他好了，反正他现在也成阶下囚了，肯定会交代的。”

看到他这混不在乎的样子，李锋皱了皱眉，在座众人也觉得不太妙。

就在这时，龙在田政委接到了一个电话，刚听了两句他就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