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邪“你懂本宫的意思的。”
孟妤垂下头去,手掌心有些发凉。
她以为自己是一个来自发达世界的人,智商超群,对付一些古人不在话下的。
事实证明,她错了,小看了对手乃是大忌,抬举了自己。
公孙行止在东宫待了这么久,这么多人都想让他死,他却能够平平安安的活到弱冠之年,又怎么会是那么容易好对付的呢?
“你没有选择不是么?”他修长的食指挑起她厚厚的下巴,语气薄凉“前有狼,后有虎。”
公孙则不是好东西,公孙行止又岂是什么好东西呢?
都是一个窝里面出来的,大家都是乌鸦。
“想活命,只能臣服本宫,你早就做出了选择不是么?”他莞尔。
孟妤瞳孔中情绪复杂,那杏眼中眼波流转着,彼此两两相望,面前的人一张脸如玉洁白无暇,似花,雾里花。
带着刺。
“奴婢知晓了。”她恭恭敬敬的匍匐下去,身子埋得很低。
“下去吧!去给本宫折些梅花前来。”他瞥了她一眼。
孟妤浑浑噩噩的走出莠和殿,一直到回廊处无人处,她这才泄气一般的扶住旁边的圆形柱子。
这个公孙行止太恐怖了,她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
这样的人每一步都是在算计,试探,预谋的。
廊下无人,自从今日春语的尸体被抬出之后,很多人又都安静了不少。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之后,孟妤长叹一声老老实实的去摘梅花去了。
高栾一路跟随着她走到梅花下,这才折了回去。
回到莠和殿的门口时,他抖了抖身上的落雪这才走进去的“殿下,这个苗豆芽您真要用?”
“难得有个不是蠢材的人,姑且用着也无妨。”公孙行止站在窗边,负手而立,只留给高栾一个芝兰玉树的身姿。
这东宫的蠢材太多了,难得出了这么一个聪明人,就这么杀了属实可惜。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小胖丫能够走到那一步。
“是。”高栾也只能听从主子的吩咐。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那个苗豆芽的确没什么太大的威胁。
就是她的名声,让高栾一直都有些膈应得慌。
当孟妤拿着折下的梅花回来的时候,走到窗边的时候,余光闪过一抹惊艳,她猛的停下脚步倒了回来,点头哈腰的将梅花举起来“殿下你的花。”
“你在上坟?”公孙行止眉梢蹙起。
啊?孟妤狐疑的抬起头来,眼神中带着询问,那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