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责备都忘记了,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殿下不会死的,该死的人是他们,殿下……”
“母后”他可怜兮兮的看向面前的人,像个受委屈的小孩子一样,又扑了过去“父皇……”
公孙行止一直在闹腾,时而疯癫,时而委屈的,殿外的高栾听得一清二楚。
孟妤本是想独自回去休息的,可是一想到高栾佩戴着的大宝剑就有些胆怯了,再者公孙行止的情况的确不该离开人,不然的话她也不敢确定这人会不会拿着剑冲出去,逢人就砍。
毕竟在这样的环境下压抑了十多年,没被逼出抑郁症已经是万幸的一件事情了。
……
“房大人的意思是本皇子不应该继续操持这件事情?”宴会好不容易散去之后,房云翼找到公孙则,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他。
东宫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他也在琢磨着,只能按照自己琢磨的去做,至于到底符不符合那边的心意就要拭目以待了。
可归根结底这是一盘险棋,毕竟东宫的那位是站在悬崖边上的,可没来由的那种气势就让人觉得他绝非池中之物。
房云翼态度恭恭敬敬,和以往相差甚远,双手作揖“殿下如今已经将解决的法子给交出去了,若是在参与这件事情的话,会让人觉得殿下不知足,倒不如卖他人一个人情,殿下还能够讨一个好。”
公孙则脑子简单,他身边可以运用的人,都是皇后和姜贵妃选拔出来的,说到底他就是一个坐享其成的存在。
公孙则斜睨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颚“本皇子有一件事很好奇,为何好端端的房大人就改变了主意,原先本皇子再三邀请,房大人都拒绝了,怎地如今就这么热情了?”
无事献殷勤,这其中怕是没这么简单。
房云翼不卑不亢的开口“识时务者为俊杰,下官也是希望步步高升的人。”
野心谁没有,只是分为大小而已。
如果真的只是想做一个好官的话,他大可不必如此。
可那日遇见那人之后,房云翼就知道或许有些时候搏一把也是无伤大雅的。
今日的宴会过程不是很好,可公孙行止离开的时候朝着他点了点头。
还有他身边的宫女,面对那样的场面还能够临危不乱。
公孙则的眼神将他打量了一番,又瞅了瞅天色“此事待本宫回去好好斟酌,多过年了,房大人还是早些回去和家人团聚才是,本皇子就不多做挽留了。”
房云翼笑笑“下官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