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放在心里面拿着就是烫手的,倒不如自觉一点交上去。
高栾瞧着她积极的样子心中狐疑,倒也没说什么,而这个时候屋内传来了一阵呼唤声“进来。”
孟妤看了看高栾,再指了指自己。
傲娇的高栾不搭理她,而是将手中的小瓷瓶还给了她,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随后懒洋洋的靠在旁边的柱子上。
孟妤咦了一声,揣着东西走了进去,忐忑不安的掀开一层层碍手碍脚的纱幔,因着冬季还未彻彻底底的过去,导致屋内还是很暗,她试探性的唤了一声“殿下……”
撩开了灰色的纱幔,殿内寂静无声,就好像刚刚才的那个声音并不是来自此处一般。
她心中有些担忧,毕竟昨夜前去的时候并没有汇报给公孙行止。
“跪着做什么?”
床帐内的人翻身而下,光着脚,衣衫不整,袒胸露腹的,若不是因为视线暗淡的话,这一幕委实香艳。
公孙行止居高临下的站在她的面前。
孟妤怯生生的抬起头来“奴婢怕殿下责罚。”
“在阿妤眼中,本宫就是胡乱杀人的?”他好笑的蹲下身来,漆黑的眸子中带着冷意。
“奴婢只是觉得自己做错事了,是该受罚的。”她委屈巴巴的撇嘴,老老实实的认错,深刻的反省自己。
“殿下这个……”他一直不说话,孟妤心中没底,灵机一动将怀中的东西递出去“这是皇后让我给殿下下的,那日她给奴婢写的字条上也这么写的,昨夜就给了奴婢这些东西。”
“噬心散”他将东西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闻了一下得出结论“是个好东西,阿妤做得不错。”
“可若是半年之内本宫没死,到时候死的可就是阿妤了。”他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面前的人。
她的一举一动,自己都尽收眼底的,两个多月的时间里面没有任何的举动,若真的是为了保命的话的确信得过。
孟妤抬起头来,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神撞入他的瞳孔中,四目相对,她态度坚决“殿下,半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的事情。”
自古成王败寇者可都是韬光养晦的,那个不是忍辱负重?
半年的时间里面,她也可以改变很多的,只要取得公孙行止足够的信任,牵制住皇后问题不大。
再者她如今还有一个秋嬷嬷呢!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是?
“今日陪本宫去一趟义庄。”他没回答,而是含笑着站起来。
孟妤也随着从地上站起来,忍不住的多问了几句“那奴婢需要准备些什么么?”
“不必,去看个故人而已。”
说完这话他转身朝着床榻而去,留下一个薄薄的背影。
孟妤很是不解,却还是规规矩矩的退下前去准备早膳了。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朝堂上已经人满为患了,齐刷刷的官员并排站好,一个个都默不吭声,尤其是公孙则直接跪在最前面战战兢兢的。
“这么好的法子,结果你就是这么做事的?”皇帝勃然大怒,手中的奏折直接砸在他的脸上。
公孙则惶恐不安,大气也不敢出,他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如今的这个样子的啊!
本来就是万无一失的了,可是现如今被人捷足先登了,朝廷非但没有得到百姓的嘉奖,反而还被趁机抹黑了一把。
而西陵那个地方,正是公孙胜的人所管辖的范围之内。
公孙胜虽然没有跪下,但同时也是战战兢兢的,他是有想要出手的这个打算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被人抢先了,而且还是在他的地盘上。、
这不是陷害么?
父皇不提,并不代表不知晓,万一有人走漏了风声呢?
“父皇,这肯定是前朝的余孽”公孙则情急之下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