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轻。
“殿下……别怕,”孟妤拍了拍他的背试图安抚着他的情绪“别怕。”
她也不擅长安慰人,显得笨拙,更何况,公孙行止的问题并不是安慰就可以了的。
这样的人,连做睡觉都是神级紧绷的,床头就是触手可及的长剑,夜色中泛着冷冷寒光,枕头底下就是一把匕首。
“瑶儿……皇兄对不起你,”他哽咽着,像个受伤的小孩,隐忍着委屈和哭声“你别怕……瑶儿。”
孟妤心中一言难尽,在他怀中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伸手轻轻的擦掉他眼角的泪水,柔声细语“殿下,别怕,睡吧,睡着了,就什么都忘了。”
虽然知道这话是骗人的,可有些时候,谎言也不见得不好使。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话起到了作用,公孙行止的情绪渐渐的安抚了下来。
他的内心压抑着仇恨,压抑了十多年,正如秋嬷嬷所说的那样,太子要么就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要么就是韬光养晦。
能够在仇人的眼皮子底下隐忍这么久,每日还要笑脸相迎,这才是最痛苦的根源,而他总是要像个没事人一样日日笑脸相迎。
孟妤是不相信的,杀夫杀母,杀妹,这样的仇恨公孙行止怎么可能忘记。
若他真的一无所知,又怎么会做这么多的事情。
他父皇是个痴情种,就只有他母后一个皇后,据说他母后是个异域风情的绝色佳人,只可惜红颜薄命。
从未与男人这般亲密接触的孟妤,辗转难眠,瞪着眼睛睡不着,又不敢挣扎,只能憋屈的胡思乱想。
对于公孙行止的过去她一点也不好奇,只想着苟延残喘,可如今同情心一起,也难免替他悲哀。
当钟鼓楼的钟声响起,早朝时间来临的时候,床上的人赫然惊醒过来,想要动一动身子的时候,却发现怀里面沉甸甸的。
公孙行止眉头紧锁,垂眸看去孟妤钻进了他的怀中,睡得安详,双手还揪扯着他的衣襟。
活了二十年,他从未和那个女子这般亲近,脸色铁青着将人无情的推开,却无果,冷着脸怒斥一声“苗豆芽。”
睡得不省人事的孟妤刹那间吓得魂飞魄散,猛的睁开眼睛,哇的一声从他怀里面灰溜溜的退开“殿……殿下,我我我……”
我可以解释的。
他咬牙切齿的铁青着脸,挤出一个字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