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公孙则远去冀州,到时候生死未卜,若是有人想要在这个时间段动手脚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公孙离偷拿凤印,除了瓦解皇后的那些势力以外,便是为了掩人耳目了。
到时候公孙则的死也就顺理成章了。
其实也不必这么麻烦,只是公孙离那个人一向如此,又当婊子,又立牌坊的,非得将事情做得声势浩大,从而让所有人都觉得对方是死有余辜的。
孟妤点了点头。
他没再说些什么了,默许着孟妤给他宽衣解带,伺候他洗漱。
躺在床上的时候,孟妤很快入睡了,却没似平常那般老老实实的,而是噩梦环绕,使得她身子不由自主的朝着旁边挪了过去。
公孙行止阖着眼,睡姿端正,睡意刚刚席卷而来时,却被什么东西抱住了,他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夜色中眼底的情绪难以窥视得清楚。
身子不由自主的僵硬住,公孙行止双手叠放在被褥上,此番却被她抓住了。
“阿妤,”他沉声道,语气染了几分的异样,可寂静无声的寝殿内除了翻飞的床幔什么也没有,他又再一次唤了一声,“阿妤。”
这一次,声音染了三分春色,撩拨得人心发麻。
可身侧之人恍若未闻一般,不舒服的呢喃了一句,“殿下……”
一瞬间浇灭了他心中的火苗,手也渐渐的松懈开来,任凭她抓住。
胸腔处的心跳极速的加快起来,约莫冷静了一盏茶的功夫,他猛的起身,慌乱的披上件衣衫,急急忙忙的走出来寝殿。
站在外头的高栾一听声音,也没多做他想的就要拔剑,却在剑未出鞘时被一只手按住了。
高栾一惊,“殿下……”
“嗯。”公孙行止脸色不自然的轻轻嗯了一声,因着匆忙导致墨发凌乱,竟有几分凌乱的美感。
“殿下还未睡下?”高栾关怀的询问道。
公孙行止茫然的摇摇头,如玉般洁白的手按在胸口,“阿栾,本宫最近不太对劲,总是心跳骤然加速,亦或是心闷气短,像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般。”
尤其是在看见阿妤的时候,这种感觉尤其的清晰。
高栾一愣,一瞬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为好。
殿下压根就没接触过什么女子,这要是在这么下去,恐怕……
殿下天资聪颖,自会发现其中的不对劲。
“可是本宫给自己把过脉,并无异常,”他眨了眨眼,神色中有些恍惚,静默一瞬,只听见他那夹杂着风吹落叶的声音响起,“可一看见阿妤便会如此这般。”
高栾“……”
公孙行止自我不断的质疑,猜忌,喃喃自语了许久,高栾闷不吭声,急得抓耳挠腮,却一个好的理由都寻不到,只好作罢。
倒是公孙行止自己为自己寻了一个特别好的理由,将心中的异样给掩盖了以后,这才恢复如常的继续回去休息。
门外的高栾愁得有些睡不好了。
而公孙行止进去之后,却并未睡下,而是念了一夜的佛经来静心,
直到第二日孟妤给她打招呼的时候,他似乎在若有若无的避着自己。
孟妤一脸懵圈的站在原地,不解的看向旁边的高栾,“殿下这是怎么了?”
高栾扫了她一眼,一副欲说还休的表情,最终却也只闭口不谈。
……
自纪家离开冀州之后,公孙瑾越发的出类拔萃了,如此的才干惹得朝中不少大臣纷纷称赞。
而公孙离从那日的刺杀中就明白了,他这个弟弟是打算一网打尽了。
先是公孙则,再是他,然后再是公孙胜?
毕竟这些人当中,他是最好对付,也是最好被绞杀的一个。
还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啊!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