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父亲那边他难免有些担忧,虽然按照殿下所说的,的确是没什么可操心的。
但是……
“管家,父亲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嘛?”这都快半个月了,按照路程就算是没有到达冀州,也该是有消息的啊!
但是他们派去的人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他又不能去东宫,只好耐着性子等待着了。
可家中母亲担忧得要死,又还有弟弟妹妹的,若是父亲出个三长两短,他也得将一家子给安排妥帖才是。
徐管家摇摇头,“暂时还未曾有消息传来,公子也不必担心,应当是不会有事的。”
纪子瞻摇摇头,“未必,大皇子离开绍安城,难免会被人给盯上的,若是死在了冀州的路上于很多人而言,都是一本万利的事情。”
现如今六王爷和三皇子打得火热,若是可以趁此机会除掉一个大皇子的话,自是两全其美的。
恐怕在父亲他们离开绍安的时候就被无数双眼睛给盯上了。
沉思了片刻,纪子瞻这才道“一会去一趟房府。”
也只有去问问房云翼了。
管家颔首应下。
~~
远隔绍安的路上,已经赶了大半个月的路程了,此番也快要到达冀州城了,这一路上倒也是相安无事的,并未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只是公孙则有些矫情,未出过远门,这也是头一次走这么远了,还有不少人伺候着,也依旧挑三拣四的。
日头高挂,公孙则坐在马车内,懒洋洋的靠着,帘子撩起,他望着在前面道路的纪老将军,没好气的喊道“将军,咱们何时才能够到达冀州啊!”
这都半个多月了,还在路上,他有些不耐烦了。
“该死。”纪老将军身边的副将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的就要骂脏话。
纪老将军一把扯住他的衣袖摇摇头,“别冲动。”
“可是……”副将不满,“将军,这个大皇子未免也太过于骄纵了,这一路上没少折腾咱们。”
“殿下嘱咐过,别让他在半路出事,到冀州还需要他应付那些官员呢!”纪老将军严肃的道。
皇上的圣旨可是在大皇子的身上的,他若是死了,冀州的那些官员可就不还对付了。他们这么多人,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去冀州势必会被人阻拦的,冀州那边的人也还没有收到消息,所以只能忍着了。
副将只好耐着性子的回过头瞥了马车内的人一眼,掉转马头来到他的面前,努力的挤出笑容来,“回大皇子的话,路途艰辛,再有个日便到了。”
公孙则有些恼火,“这怎么这么慢?”
“大皇子不是说自己受不住颠沛流离嘛?”副将努力的压住怒火。
这个祖宗要求很多,一会说太快了,一会说太慢了,导致他们只能配合,兄弟们都叫苦连天,却也没有发作。
他倒好还挑三拣四的。
难怪事到如今都只能是一个皇子,虽是皇后所出,可是这个性子还不及皇上的三分之一。
也是奇了个怪,皇帝的这些个皇子,离心也就算了,都没有继承到当今皇上的优良传统,尤其是这个大皇兄,和皇帝一点也不像。
公孙则被他的语气给搞得不耐烦,没好气的将旁边的瓜果朝着他砸了过去,“废物,滚,难道你们就不会自己想想办法嘛?赶紧赶路。”
若不是当初听信谗言,他也不至于来这个地方招罪受的。
也只有将这件事情做好了,将功赎罪才能够得到父皇的宽容。
副将的脸被砸个正着,这一下子就引起了纪老将军的不满了,他闻言骑马而来,满脸的严肃直勾勾的望着公孙则,掷地有声的道“大皇子待人应当尊敬些才是,罗副将平时在战场上打打杀杀的习惯了,脾气不大好。”
这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