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那是一个高傲且自尊心极强的姑娘。
周子期绝望的捂着脸痛哭,似要将这些天的压抑给一次性迸发出来一般。
孟妤静静的望着他,却只能叹一句遗憾。
这样的时代,太多的无奈,悲欢离合常伴其身。
在一片抽泣声中,她离开了周家,后续如何,她相信以周子期的领悟能力应当是明白的。
如今朝中局势时不时的就偏离了轨道,动不动就一边倒。
在朝为官,又怎么办独善其身呢!
而周家,是苏烟拜托公孙行止最后的一件事情。
她想让周子期活着,好好的活着,长命百岁,儿孙满堂,一生无忧。
在苏烟的身上,她看见了什么是情,什么是义。
……
“太子殿下还真是舍得,让小豆芽待在他人府上,,就不怕被人诱拐了,真实许久未见,小丫头越发的水灵灵了。”
绍安城的风水养人,愣是将那么一个蒙了尘的正主给养得水灵灵了
东宫,修养了些许时日的公孙离此刻又生龙活虎起来了,正和他对弈呢!
从前他的棋艺总是进退有度,不慌不忙,哪怕最后输了也光彩。
可如今步步为营,步步为赢,那么的急躁和迫不及待。
公孙行止闻言沉静的眸子扫了他一眼,语气极为笃定,“阿妤不会。”
所有人都会,唯独阿妤不会。
公孙离笑了,“太子殿下还真是信心满满,难道就不怕……有朝一日会有人将刀架在小豆芽的脖颈,威胁你嘛?”
“公孙离,”这是公孙行止头一次连名带姓的唤他的名字,那眼底结了寒霜,语气清幽,表情平缓,“你敢嘛?”
敢赌嘛?敢试试嘛?
拿商洽的江山,皇位来试一试?
到底是他的动作快,还是他的动作快。
敌人最忌讳的就是一人在明,一人在暗。
可他们二人不一样,都是在暗处打交道的人,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四目相对,他碾碎了手中的棋子,幽幽的开口道“公孙则到冀州了,接下来的戏份,该太子殿下唱呢?还是本皇子唱呢?”
公孙行止眉眼定定的看向他,忽的想起今日早朝的那些事情,不由得觉得好笑,“本宫没空。”
“你的事,本宫不会插手。”
这是他们早就约定好的。
公孙离嗤笑一声。